,否则为娘是走不脱的。”
施翼道:“魏朝这个死太监,真是该死。”眼中现出杀机。
母子俩聊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分别。
当晚施翼着夜行衣靠,潜入紫禁城,飞檐走壁来到尚膳监内院。抓了个小太监做舌头,问出掌印太监魏朝的卧房所在,将其击晕,找到魏朝卧房,见屋中亮着灯,矮身来到窗下,慢慢长身,用手指沾了唾沫,湿破窗纸,附眼一张,见房里一个老太监坐在桌前吃喝,认出那太监正是魏朝。
施翼拔出小剑,推门而入,魏朝见来了刺客,吓了一跳,忙抓住桌角,向施翼掀去,桌上碗盘稀里哗啦掉落于地,施
翼一脚将飞来的桌子踹开。
魏朝回身拔出挂在墙上的腰刀,身前一横,叫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行刺咱家?”
施翼也不和他废话,一剑刺了过去,魏朝一边挥刀招架,一边大喊“来人呀,抓刺客!”他懂点武功,但他这两下子不如施翼,不等救兵来到,便被施翼一剑刺了个透心凉,发出一声惨叫。
施翼看着他来气,又“噗……”给了他十几剑,这才罢休,待御林军赶到,施翼早已离去。
魏朝这一死,施彩云成了自由身,魏朝葬礼过后,施翼找到母亲,让她搬出来,母子俩一起住。
施彩云当然高兴,将魏宅变卖,在京中又购置了一所宅院,和儿子一起住。
商五追随施彩云多年,忠心耿耿,施彩云把他也带了出来,让商五做新府宅的管家。
骆思恭苦思冥想数日,终于想出了绊倒郑禄嘉的主意。事情需要由得力的人去办,牟荣添无疑是他手下最得力的人,他决定把牟荣添放出来。
虽然骆思恭对牟荣添既失望又不满,但牟荣添毕竟是牟英的儿子、张简修的外甥兼唯一的入室弟子,又是骆思恭未来的女婿,不仅武功高强,办事能力也没的说,所以骆思恭不能也不舍得把牟荣添废了,还得栽培他。
骆思恭把牟荣添叫到办事房,说道:“荣添,这段时间你受苦了。”
牟荣添心想:“你要是不给我下套,我能受这份苦吗?”虽然他心里跟明镜似得,却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他尴尬的一笑,没说什么。
骆思恭道:“老夫在太后面前一个劲儿的为你求情,太后终于答应将你释放。”
牟荣添道:“多谢太后,多谢骆大人。”
骆思恭道:“虽然把你放了,但太后要你革职留任。”其实太后根本没这个要求,骆思恭知道牟荣添是个要强上进的人,想降了他的官职,激励他更加卖力的工作。
牟荣添道:“
下官失职,理应受到惩处。”
骆思恭道:“荣添,你好好干,以你的才能,官职很快就会升回来。”
牟荣添道:“下官明白。”
骆思恭道:“或许你还不知道吧,庄廉已经畏罪自杀了,没想到庄廉竟也是个贪官。如今郑禄嘉做了首辅,他这个人无德又无能,仗着郑贵妃的势力,才会有今天。郑禄嘉办案一贯是屈打成招,草菅人命,做下的冤假错案不计其数。他做首辅,实乃黎民百姓之祸。
“老夫要你搜集郑禄嘉的罪证,待罪证到手,老夫便联合众大臣弹劾郑禄嘉,一定要把这个祸害百姓的昏官除掉。”
牟荣添道:“下官遵命。”
二人又密议了一会儿,牟荣添回到北镇抚司侦缉处办事房,施翼笑着迎过来,说道:“添哥,你没事了?”
牟荣添笑着点了点头。
董扶舆心想:“丢了太后的爱物,捅了这天大的娄子,竟然如此轻易就没事了,骆大人也太偏袒他了。”笑道:“荣添,你没事了就好,这些天可把我担心坏了。”
施翼笑道:“添哥,和你说个事。”
牟荣添道:“啥事呀?”
施翼道:“我找到我娘了,我娘在城里买了处宅院,我已经搬过去了。”
牟荣添道:“你娘不是已经过世了吗?”
施翼道:“那不是我亲娘。”
牟荣添道:“不是亲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施翼不想当着白云双剑的面提及自己的身世,于是说道:“这事回头再说,今晚你和董师兄、夏师兄都去我家,我请你们吃饭。”
当晚牟荣添和白云双剑去施家做客,众人先去给施母见礼,而后施翼带着他们在宅中参观,董扶舆见施翼住着亭台楼阁一应俱全的大宅,很是羡慕。施翼请牟荣添过来一起住,牟荣添婉言谢绝。
郑禄嘉曾外放过肃宁知县和河间知府,牟荣添带上施翼去河间府搜集郑禄嘉的罪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