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这副药了。”
朱常洛给了诊金,神情恍惚的回来对王皇后道:“娘,咱们回吧。”
王皇后见朱常洛神色有异,问道:“刚才那位老先生和你说什么了?”
朱常洛不敢以实情相告,说道:“老先生告诉孩儿这药的煎煮之法。”
王皇后道:“不对,洛儿你没说实话。快告诉为娘,那老先生究竟和你说了什么?是不是
关于为娘的病情?”
朱常洛强装笑容,说道:“娘,你多心了,你老并无大碍。”
王皇后对徐岱岳道:“徐侍卫,把那位老先生叫过来,我有话说。”
龚廷贤还没回后宅,站在药柜旁,徐岱岳把他招呼过来,王皇后道:“老先生,你实话实说,我的身体究竟怎样?”
龚廷贤道:“老夫人只是气血不畅,并无大碍。”
王皇后道:“徐侍卫,你将本宫的身份对他讲了吧。”
龚廷贤听王皇后自称本宫,就是一怔。
徐岱岳道:“老先生,这位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龚廷贤闻听此言,忙跪地给王皇后见礼。
王皇后道:“起来吧,本宫微服出巡,切勿声张。老先生,你可知欺瞒本宫是何罪吗?”
龚廷贤当然知道了,欺瞒皇后那是要满门抄斩的,王皇后此言一出,吓出龚廷贤一身冷汗。
王皇后道:“本宫再问你一次,本宫究竟有恙无恙?”
龚廷贤嗫嚅道:“这个……”
王皇后见他吞吞吐吐,心中一凉,皱眉道:“快说,本宫的身体究竟怎样?”
龚廷贤不敢再隐瞒,将实情道出。
王皇后对张机的诊断是半信半疑,此刻龚廷贤又做出同样的诊断,不容她不信。
王皇后得知自己命不久矣后,精神登时就崩溃了,感觉天也旋了,地也转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朱常洛见她身子往前倒,忙搀扶住,连声呼喊。
龚廷贤吓了一跳,心想:“要是皇后死在我这,其罪大矣。”忙命店伙取来银针,在王皇后人中穴上一扎,王皇后立时苏醒过来,有气无力的说:“洛儿,咱们回去吧。”
她双腿发软,好不容易才站起来,在朱常洛的搀扶下,坐上轿子,回到坤宁宫,气哼哼让高公公去太医院传话,要再次召见
汪万薛三位太医,想找他们算账。
高公公出了卧房,低声问徐岱岳道:“徐爷,回春堂的坐堂先生是怎么说的?皇后娘娘没有大碍吧?”
徐岱岳以实情相告,高公公哀然道:“怎么会这样?”
汪万薛三位太医再次来到坤宁宫,路上高公公已将皇后去过回春堂的事说了,这三人猜出皇后召见他们的用意,怕皇后盛怒之下,要了他们的命,一个个提心吊胆的走进皇后卧房,跪在地上给皇后和太子见礼。
王皇后靠坐在床榻上,没叫他们平身,满面怒容的说:“你们竟敢欺瞒本宫,好大的狗蛋,来呀,将这三人拖到院中,乱棍打死。”
汪万薛三人吓得连连叩头求饶。
高公公招呼几个小太监就要动手,这时朱常洛说道:“且慢!母后,孩儿料想这三位太医也是怕你老人家接受不了,才没敢道出实情,请母后宽恕他们。”
王皇后沉吟片刻,说道:“既然皇儿为他们求情,母后就饶他们一回。”对汪万薛三人道:“你们下去吧。”
那三人谢过皇后和太子,退了出去,汪太医道:“好险,幸亏太子在,否则咱们就没命了。”
万太医道:“我看皇后娘娘的气色比先前差了许多,已经没有精神头儿了。”
薛太医道:“骆大人还不知情,咱们得赶紧去找他商量对策。”
三人去锦衣卫总署,见到骆思恭,将事情道出。骆思恭双眉紧锁,问道:“三位的保命药研制的如何了?”
汪太医摇头道:“毫无进展。”
骆思恭道:“如今皇后的病情已经不是秘密了,你们无须再偷偷摸摸的研制了,都住过来吧,抓紧时间,尽快将保命药研制出来。”
当日汪万薛三位太医和陈贞石又住进了锦衣卫总署十三号院,把太医院的工作都放下,专心研制保命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