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挨着李皎月的座位放下,说道:“牟大人坐吧。”
牟荣添坐下后,林德清道:“荣添,郭索那小兔崽子把银子赔了吗?”
牟荣添道:“不仅赔了,而且是加倍赔偿。”
这时李皎月拿来一副碗筷,放在牟荣添桌前,坐在他身旁,笑
道:“荣添,多谢你了。”
牟荣添笑道:“和我还客气。”说着从怀中掏出两张银票,放在李皎月桌前,说道:“这是郭索的赔偿款,你收着吧。”
李皎月见多得了三万多两银子,心中欢喜,紧着给牟荣添布菜。郭金心想:“我大哥怎么就把银子赔了呢?看来他一定是栽在牟荣添手里了。他会不会把我咬出来?”
想及此,郭金忐忑不安,偷眼观瞧牟荣添,想察言观色一番,看看牟荣添对他的态度有没有异常。发现牟荣添对他的态度并不反常,这才放心。
牟荣添道:“皎月,我去辽东这些日子,林员外没为难你吧?”
李皎月道:“没有。”
牟荣添道:“没为难就好。你明天就把银票拿去还他吧。”
李皎月“嗯”了一声,没说自己已经还了林员外的货银,因为那笔银子是李效忠借给她的,怕说出来之后,牟荣添不高兴。
郭金道:“牟大人,我师妹已经把那笔货银还上了。”
牟荣添一怔,说道:“还上了?皎月,你哪来这么一大笔银子?”
李皎月道:“跟朋友借的。”
牟荣添追问道:“和哪个朋友借的,我认识吗?”
李皎月刚想扯谎骗牟荣添,不料郭金抢先说道:“是你们北镇抚司的李效忠大人借给我师妹的。”那天李效忠来送银票,郭金也在场,他知道牟荣添和李效忠是情敌,猜出李皎月不想对牟荣添以实相告,盼着牟荣添和李皎月为此起争执,这才多嘴道出实情。
牟荣添道:“原来是他呀。”心头不悦,暗自责怪李皎月不应该收李效忠的银票,可这话显得小气,没法说出口,他闷头吃饭,不再多言。
吃过晚饭之后,牟荣添起身告辞,李皎月道:“忙什么,咱们去后院坐坐吧。”
牟荣添道:“不了,今天刚回来,有点累了,我想回去早点歇着。”
李皎月料想牟荣添一定是在生她的闷气,送牟荣添往外走,说道:“荣添,我拿了效忠的银票,是不是惹你不高兴了?”
牟荣添见李皎月直呼效忠,把“李”字省去了,显得很近乎,心中更为不悦,嘴上却说:“哪能呢,你不要胡思乱想。”
牟荣添出了飞虎镖局,并没有回北镇抚司,而是去了杯莫停。
田小凤见牟荣添自己来了,心中欢喜,把他让进包厢,抱来一坛上等的女儿红,撕去泥封,斟满两碗,陪着牟荣添对饮。
牟荣添沉着脸,田小凤见他面色不正,说道:“荣添,你怎么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呀,为啥子呀?”
牟荣添干笑道:“哪有呀,没什么不高兴的,来姐姐,咱们喝酒。”
二人边喝边聊,田小凤道:“前几天,扶舆和枝溪来了,我问他们,你怎么没来?这才知道你到辽东找无肠公子算账去了,是不是事情办得不顺利呀?”她以为牟荣添是为了这件事而不高兴。
牟荣添道:“挺顺利的。”
田小凤道:“这么说,那无肠公子把银子赔了?”
牟荣添“嗯”了一声。
田小凤心想:“原来不是为了这事。”又扯出其它的话头和牟荣添闲聊,牟荣添的话不多,有一搭没一搭的,田小凤旁敲侧击,也没能问出牟荣添究竟是为了什么不高兴。
牟荣添心里想着:“皎月,你干嘛要拿他的银票?”越想越不痛快,不知不觉就喝高了。
田小凤见他有了几分醉意,想借机把他灌倒,和牟荣添玩猜拳行令,牟荣添输多赢少,酒越喝越高,最终烂醉如泥,倒在地上昏昏大睡。
田小凤招呼店伙把牟荣添扶去客房休息,她随后也走进了那间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