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下之后额亦都道:“我大师兄并不是真心要抓我们,只是不敢违了我大师伯的话做个样子,转过脸就让劳萨、常书二位朋友把我们偷出来了。”
石戎道:“原来如此,我说咱们走的时候费英东那么放心,原来他早有安排。”
努尔哈赤忙又向劳萨道谢,劳萨大笑道:“大贝勒不用这么客气,我们本是苏完城一带的匪伙,暗中跟了费英东城主,他说大贝勒是当今第一等的英雄,让我们以后跟着大贝勒,也沾些光彩。”
努尔哈赤道:“在下算什么英雄,连家都没了,只怕远不如跟着费英东城主。”
劳萨道:“大贝勒,俺远远的看你与白龙门十二剑手相斗,亲眼见了你的威风,没想到你这人这么不爽利,闹起文来比费英东还利害。”
额亦都笑道:“你知道什么,他少了酒便少了几分生气,说起话来自然就文诌诌的令人生厌了。”
努尔哈赤也是一笑道:“好,咱们不闹文,我现在是什么身份想来劳萨阿哥也是知道,只要不怕被我努尔哈赤带累了,咱们就滚汤下饺子——一起混吧。”
劳萨一拍大腿道:“这就对了!拿酒来!”
孟古知道阻拦不得了一生气转身走开,片刻酒拿了来,此时努尔哈赤别说有伤就是要死也顾不得了端起来狂饮,眨眼间几个人各灌进去一皮袋烈酒,各自抖抖皮袋一齐放声大笑。劳萨道:“大贝勒,咱们一同去哈达山吧,那里天大地大有都是地方让咱们弟兄折腾。”
努尔哈赤道:“好,咱们就去那里。”
大伙听了一齐向天高呼,刀剑相互敲打声音震的云彩飞散直上高天,额亦都上马道:“走了!”
众人一齐相合:“走了!”
三十几条好汉跳上战
马冲出了树林。
转出林子,劳萨手搭凉棚向远处望道:“奇怪,二弟和扬古利两个怎么还没过来?”
石戎道:“他们做什么去了?”
额亦都道:“我们昨日在大路上等了你们一天也没碰见人,后来常书兄弟出招让我们四个分头把守东南西北四面,见人就拦不怕拦不着你们。”
努尔哈赤、孟古二人听了大笑不已,纳穆泰急着见他阿晖道:“咱们找他们去罢。”
劳萨道:“好吧,你们跟我来。”
他知道纳穆泰的心思带他们直奔由扬古利防守的南面而去,离着尚远就听刀枪声响,劳萨一笑道:“我说怎么没到原来有买卖。”
一催马当先冲了过去,额亦都也从马上摘下长矛一边跟上一边道:“你们等等再来。”
努尔哈赤知他顾虑自己有伤,一笑道:“既有热闹如何不看。”
一带马反抢在额亦都前面。
两队人马分列开来,当中扬古利和一白面汉子双斗一女子,劳萨看了不由狠唾一口向白面汉子骂道:“常老二,好不要脸了,两个男人打一个女的。”
话刚说完又一惊道:“咦!这娘们好了得啊。”
原来扬古利和白面汉子常书两个但能护住自己而已,那女子一口绣绒大刀围着他们二人脑袋来回乱转,跟本不让人把兵器递出来,而且她这绣绒刀也就二十斤出头可每次砍上都令扬古利和常书的一钩一枪晃个不止,劳萨见了大吼一声道:“劳萨爷爷来了!”
催马冲进战圈,那女子斗了半日不胜心下烦急眼见劳萨又来右手单执大刀向扬古利、常书二人头上一扫,左手在背后抽出一口单刀对准劳萨大喝一声:“来了就死!”
一刀出手,劳萨只觉刀如飞电无可挡驾急一缩头刀贴头
皮而过把他头上那根朝天抓小辫自根削落,劳萨吓的怪叫一声纵马冲过用手向头上一摸,油皮削去一块津津出血,这时就听对阵一人放声大笑道:“好小子,去了头发倒像是二爷爷的儿子了。”
劳萨抬头就见对面一个大汉正指他大笑,也一样是青光光的头皮,闪闪发亮,二人猛眼一看却有相似之处,劳萨也不生气大声回喊道:“好儿子,你看你爹的笑话吗?”
难得这位也不生气道:“乖儿子,爷爷正是笑你呢。”
一边说还一边催马而出道:“爷爷这脑袋是练功练的,不像儿子你是让姑奶奶削的。”
劳萨道:“好儿子,你以为你爹武功不济吗?不服来比上一比。”
说着一举掌中九环鬼头刀,那位也在了事环上取下一口锯齿鬼头刀,更难的二人刀上鬼头都一模样,两个人互相看一眼对方的刀几乎同时说道:“小子,我是真爱你,你爱我不爱。”
二人嗓门又大,喊出来全场没有听不见的,直笑的众人一齐拍手跺脚,皆忖道:“此正是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也真难为他们怎么就能说到一处去了。”
这时努尔哈赤赶到一见场中那女子忙大声道:“不要斗了!都是自己人。”
额亦都听了急忙催马过去挥矛把他们分开。
那方见了努尔哈赤立时一阵欢腾,数匹骏马同时跑了过来围住努尔哈赤问长问短,领头的正是贝和齐,图鲁什不骑马挤不进去,过去搂了额亦都裂开大嘴笑个不住,纳穆泰则一头扑进扬古利怀中,哭叫道:“阿晖!”
扬古利冷漠的应了一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