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蝶虽然傻,但心地善良,惊春说完这话,第二天她就把这话传得满院都是,其他院的相熟的知道了,心里自然也有了对比。
一向不管闲事的萧华听到自己院里的丫鬟嚼舌根,当下就火冒三丈,把那小丫鬟揍了一顿,问出事情原委,转而把这话告到了柳太妃那里。
“这个远氏,夺了她中馈还不老实,饿着肚子都拦不住她在府里兴风作浪。”
萧华憋着嘴,一肚子的怨气,“何止呢,母亲可知,这几日找远氏要月例,她也是以各种理由拖欠,上次霖哥儿低三下四去求她,结果一个子儿也没从她兜里抠出来。”
柳太妃自诩宫里出来的,心里还是有些傲气,听女儿这么说,免不了一阵蹙眉,“既然这中馈不归她管,你二哥又借了她三十万两没还,这之后的月例什么的,你就去找你的新二嫂要,也省的与那远氏掰扯。”
萧华听到这也委屈不忿,“我也想去啊,可那新二嫂说借远氏的钱是打了欠条的,每一分都带着利息,若是从她那领,相当于借她的,到时候还要还利息。”
以前远杳当家,那零用钱都是管够的,如今换了个人当家,怎么零用钱成借钱了?
萧华气得很,偏偏要不到钱,只能跑到母亲这里来哭诉。
柳太妃闻言,细致的柳眉越蹙越紧,“居然还有这回事?”
那三十万两,不单是给她的彩礼钱,更还包括举办婚礼的银两,吉氏也是真不客气,自己一分钱不出,这钱却花得心安理得。
萧华见母亲正在凝眉深思,一般这样,八成是生气了,她眼珠子一转,抱着柳太妃胳膊撒娇,“母亲,你也别急,反正远氏不敢造次,等咱们饿她两日,她一定会主动朝您来告罪的,到时候我与霖哥儿的月例,她一分钱也不敢克扣我们的。”
“你这说的也是,”柳太妃虽然赞同爱女的话,但也没有过于乐观,毕竟上次杨贵妃身边的王嬷嬷可是特地出宫给远杳撑腰来了,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有没有被贵妃监视着?万一远杳不听话,反咬一口又告到杨贵妃那里该如何是好?想着,她便道:“做的隐蔽些,千万别让闲话传出去,不然这零用钱,可就要打水漂了。”
萧华知晓柳太妃谨慎,笑笑道:“母亲放心,这远氏最是心软了,她硬气不了多久的。”
按照萧华的算计,不出两日,远杳必定会向柳太妃请安谢罪,向她讨饶,可事实上,直到第三日早上,萧华再一次吃着清粥咸菜从柳太妃那回来,也没见到远杳。
柳太妃气得七窍生烟,满面铁青,“她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婆母?整整三日未来请安,难不成想自请下堂?”
萧华摸着脸蛋揽镜自照,气道:“岂有此理,她简直不知天高地厚,不知道这王府姓什么了!”
“不对啊,这几日大厨房不给她送饭,她哪来的吃食?不吃饭也不求饶,咋的,嵋芍苑的人是想修仙不成?”柳太妃不解道。
“哪里啊!”萧华说到这更生气,“听说是开了小厨房,每日用的食材都是用的最新鲜的,一车一车的往里送,许管家拦都拦不住。”
“什么拦不住?”萧宏带着吉兰前来请安,这几日夜夜笙歌,面上自然带着喜气,但见母亲和妹妹都是一脸灰败,当即觉得挽起的唇角不合时宜,“怎么了,谁给母亲和妹妹气受了?”
他在室内环视一周,“对了,萧霖呢?这几日好像并未看到他。”
“还不都是那个远氏?”萧华见到萧宏,仿佛见到救星,大声数落远杳的不是,“她断了我们的月银,还开了小厨房,整日吃席,可谓是奢靡无度,比那御膳房的伙食都要好。”
“萧霖也是要不到银子,在府里待不住,便去外面想法子去了。”
萧宏听了皱起眉头,“胡闹!大厨房的饭不管饱吗?怎的还单独开一个?这远氏还真是败家。”
柳太妃避开眼不想提这一茬,她也一整日没见油水,又舍不得自己的库存,便把所有的罪责都往远杳身上推,“就是,既如此,那宏儿便替母亲教训一下,也让她知晓自己做媳妇的本分。”
萧宏数日未见远杳,也觉得晾了她这些时日火候到了,女人就是不能太娇惯,以往他不在府中她怎样都随她,现在他回来,那么一家之主的位置舍他其谁?
况且也不是如吉兰这般背景雄厚的,怎么敢这么硬气?
说着,便拍着胸脯保证,“母亲放心,儿子自会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刚刚结束晨练的远杳,还未结束沐浴,便听到外面气势汹汹来了一队人马,浴房的门板被拍得震天响。
“远氏,你可还在睡?日上三竿你不去给母亲请安,反倒呼呼大睡,可还有做儿媳的本分?”
远杳翻了个白眼,一边飞速披上衣衫,一边用内力给门板加了一层防护,以防外面的人突然闯进来。
萧宏听了皱起眉头,“胡闹!大厨房的饭不管饱吗?怎的还单独开一个?这远氏还真是败家。”
柳太妃避开眼不想提这一茬,她也一整日没见油水,又舍不得自己的库存,便把所有的罪责都往远杳身上推,“就是,既如此,那宏儿便替母亲教训一下,也让她知晓自己做媳妇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