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子手。
忽地门外响起紧密敲门声,有人喊他名字。
这倒稀奇,周边邻居都知道他是刽子手,怕他凶煞之气不吉利,平常不躲着他都算好,怎么会有人没事来敲门?
男子一抹脸,起来开门,门外那人干瘦些,满脸惊慌地匆匆闯进门来。
“大事不好了,我跟你说!”不请自来的客人也算同僚,在衙门里当个小小的狱卒混口饭吃,有时托那身官服还嘚瑟一二,要和上面的大人们一样讲究点排场。这回却吓的跟什么似的,站在门口就开始哇啦哇啦比划说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前几天,就菜市口的砍头?你记不记得?”
刽子手看狱卒慌乱地根没脚鸡似的,眉头一皱,“说清楚,啥玩意儿?什么好不好了?”
那狱卒更害怕,咽着口水结结巴巴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行刑你砍了多少个?”
刽子手刚醒,嗓子眼正发干,闻言自己进房间里去,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怎么着?还有人想来闹事儿啊?”
宋家人不是都死绝了吗?只剩下一群娘们儿,能干什么?
“不,不是……”狱卒张口不知该从何说起,他跟在对方后面进去,道,“反正这几天我们都要小心点,你也是,特别是你……”
他一直慌慌乱乱地念叨,饶是刽子手胆儿大也被他念叨地有点发虚:“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难不成有鬼撵你啊?”
一提到鬼狱卒就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这几天什么法子都试过了,没用,我要去找个庙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