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舍地将水晶盅推过去,“不管是谁,只要把它放出来,蛊王就会自己找到最近的活人钻进去。”
只要沾上了,不到死,蛊王不会出来。
想召回来也行,只要他这个主人到附近,滴一滴血,蛊王就会闻着味道回来。
坏处也有,养蛊之人必被反噬。如果养蛊者用它杀了太多人,迟早会噬主。
姜遗光在谷先生艳羡的目光中收起了水晶盅,放在随身带着的荷包里,假装没看到近卫欲言又止的视线。
这下也算多了个保命手段,以往他杀人时,自己动手难免落下话柄,用毒或暗器也难免留有证据。蛊虫最好,神不知鬼不觉。
就是不知……山海镜中能不能用。
姜遗光决定下回试试。
等他和谷先生告别,天都擦黑了。
京里年初因为一连串喜事带来的好气氛被白大儒噩耗搅得一点不剩,如果只是丧事也没什么,没多久大家就忘了。可谁让那群书生太能闹事了呢?
白家家门前不让聚集,他们就整日穿麻衣戴丧帽,脚踩麻鞋草鞋,手捧一卷书,在京中四处游荡。
据凌烛说,贺理那边也不放过。
贺理就是贺道元,道元是他的字。
“道元兄现在大好了?”姜遗光想了一下问。
凌烛叹口气:“没,大夫说以后行走都难。”
沉默半晌,突然恨恨道:“……那群人就是一群吸人骨髓的野狗!”
姜遗光疑惑地看他,凌烛却又闭了眼睛不说话了,手背却绷出了青筋。
贺道元被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