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翩跹,岁月倥偬。
匆匆两个月。
林孤生三人来到益州以东,黔地重镇,林城,作为夜郎国都,林城一点不逊色锦城,有云游谪仙有言:“山中有林,林中有城”,说的就是这。益州因为历史遗留问题,导致这片土地势力错综复杂,有恢宏巨城四座,渝地的山城、蜀地的锦城、黔地的林城、滇地的春城。这一路披星戴月,走走停停,林孤生那一战身受重伤,不能长时期骑马,三人行走的很慢,现在依然没有完全把身子调养好。
三人并未进城,而是途经此地的官道。
城门口人影绰绰,围满了百姓。
这一路也听到些只言片语,说是这段时间夜郎和南诏关系紧张,边境爆发了几次大规模的武装冲突,两国都在往边境增兵,有大战一触即发的趋势。
“上阳,这段时间教你的字,可熟读背诵?”林孤生询问。
李上阳拍拍胸脯笑道:“大哥,不瞒你说,你教我的我都了然于心了,忘不了,这辈子都忘不了。”
他和杨守沉出身农户,大字不识几个,这一路林孤生也前前后后教他们读书识字。
“嗯,你去看看那城墙那边贴的布告,说了什么。”
“好。”
李上阳径直走去,拨开人群。
杨守沉守着林孤生,之所以不敢上前,是因为林孤生现在身体还虚弱,而他们有一匹绝地宝驹,要是被守城的巡城军盯上,难免发生冲突,这一路不知道遇到多少惦记这马儿的悍匪了。这个节骨眼,还是不宜大动干戈。
没多久,李上阳回来了,笑道:“大哥,是招兵告示。”
“招兵?”
“是的,夜郎王要组建第二军团,在黔地招兵呢,说是招兵,也有意收拢黔地的山贼草寇,待遇不错。”
林孤生若有所思,没往心里去,他在左怀玉帐下做事过一段时间,心知左怀玉是一个雄心勃勃的府君,从那《十三户役》和借刀杀人除掉尉迟啸就能见得,他有一统益州的打算。夜郎和南诏如同他的眼中钉肉中刺,怎会错过这天然的屏障?只需要把黔滇渝三地彻底纳入掌中,就能抵御大凉从北、东两面的进攻,至于西边?那里是绵延万里的冰山,是巍峨昆仑。
“绕过这,往北走。”
“是。”
黔地多山,自古滇黔乃高原地带,山势险要,因此这官道四通八达,很密集,往往都是途经深山老林,夜晚几乎没有什么行军队伍,更别提路人。要是遇到拦路打劫的强盗,可就羊入虎口,这一路三人是深有体会。林城以西北方向三十里,是一家客栈,也算是这茫茫荒野唯一有灯火的地方。
李上阳松了口气,要是露宿野外,难免要安排人守夜,如今林孤生受了内伤,守夜的重担就落到李杨二人头上。这日间疲惫,难免掉以轻心,睡不好,第二天又得耽误行程。当然,也并非是说哪怕有客栈就能放松,依然是要守夜的,总比随
时提心吊胆怕野外蹿出狼群、豹子、大虫之类的猛兽的轻松。
此刻是下午。
日薄西山。
走近了些,才发现这里居然还有不少人,看打扮都是江湖人士,要么是长期游走江湖的莽夫。
“呜呜呜……”
客栈门口,有一朴素长裙的女人跪在地上,她身后是一副草席,蒙着白布,看样子应该是一具尸体。
这女人身后还挂着一帆布,用朱砂歪歪斜斜写着几个大字“卖身葬父”,然后还有许多小字,看得出来写这段文字的人文学功底极差,甚至只能算是刚入门槛,有些字还是错的。女人周围围了许多看热闹的人。
“大哥,这女人有点可怜。”李上阳压低声音道。
的确。
这女人虽然衣着朴素,那脸也不能说是如何绝艳,许是伤心过度,却是一抹病态的潮红,哭得梨花带雨,掩着面,给人一种我见犹怜的韵味。这种小娘子,要是梳妆打扮一番,兴许也是一位娇滴滴的能够倾倒万千男人的美娇娘。
“嘿,你这小娘子,要多少银子?”有好汉笑道。
“五十两……小女子想给父亲购置一副上好的棺材,报答他的养育之恩,既然不能守孝三年,便让他住的安心些。”女人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眼眸闪烁泪花,这楚楚可怜的神色,挠的围观男人心痒痒,恨不得现在就抗进客栈泻火。
那男人闻言露出爱莫能助的神色,笑道:“五十两……都能买头牛了,太贵,太贵。”
有好几个男人也露出爱莫能助的表情。
“五十两?哈哈哈,小娘子,看来今夜注定要让你为我暖床,尝尝我这龙根是何种滋味了,只是不知你这翘臀,是否脱掉衣服也能有这般韵味。”有一大腹便便的中年人邪魅一笑。
李上阳瞥了他一眼,顿时有些厌恶。
不止他,许多围观的,本想施以援助却囊中羞涩的男人也纷纷黯然,看到这肥头大耳的男人都很嫌弃,暗想这种女人要是被他玩弄胯下才真是好白菜被猪拱了。
女人明显有些犹豫,毕竟这男人长相实在不敢恭维,说是丑都算是夸他,和肥猪一般恶心油腻。
她可怜巴巴地看向四周,希望有人能出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