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
李上阳和杨守沉都有些触动,都是可怜人,自然惺惺相惜。
“大哥……”
李上阳有点想出手相救,他们也不是没钱,怀里还有一点金珠,倒不是贪图这女人的美色,而是单纯的不忍心看见这男人趁火打劫染指她。
林孤生默不吭声,转身就走。
别人不知道,他一下子就感受到一股模糊的真气波动,来源正是这女人。
在红尘游历半年多,他早就收起了当初的慈悲心肠,对人性保持着一种敬畏。人心险恶,江湖路远。
若是猜测不错,这女人是在设计坑害他人,那内息有异常,怕是也修了什么类似“彩阳补阴”的邪魔歪道。
“大哥?”李上阳有些意外,但也没说什么,
赶忙跟上。
那女人微微抬头,原本楚楚可怜闪烁泪花的眸子迸发一缕寒光,却也没说什么。
客栈。
刚进大门,就一股阴风扑面。
林孤生皱紧眉头,打量四周,发现店里只有三三两两的客人,大多操着西南官腔,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那店小二靠在柜台前打盹,也没来招呼。
“小二,上酒,上菜,把马儿牵到后院喂点草料。”杨守沉大大咧咧开口。
店小二被惊动,困乏地抬起头,看到门口三人一马,这两个八尺大汉,当真是肌肉分明,很不错,那领头的一袭白衣,细皮嫩肉,也不错,嗯,不错。小厮越看越欢喜,看到那头嘶鸣不止的绝地宝驹,更是瞪大眼睛,这种产自昆仑北麓的良马,当真是罕见,怕是值上千金,小厮看的有些呆了。
“磨蹭什么呢。”杨守沉掏出一枚银锭:“还做不做生意了。”
“来了,来了,三位客观里边请,里边请。”
小厮换上笑容走来,接过缰绳,笑眯眯地打量这宝驹,眼睛都绿了:“客官,里边请,好酒好菜马上安排,保准三位满意,对了,三位是要住店吗?这天色渐晚,夜间孤狼横行,怕是不方便赶路……”
“嗯,住店,开一间上等房。”
“好嘞,三位爷里边请。”
进了客栈里屋。
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三人落座,立马迎上来一个小二擦拭桌子,还给三人倒茶。
“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救那个女人?”李上阳不禁开口问道。
等小二退下后,林孤生才平淡道:“上阳,有些事情不能只看表面,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可有时候,眼睛也是会欺骗人的。”
“我不懂。”李上阳老老实实道。
“你懂个鸡毛,我以前当土……”杨守沉说到这,声音压低了些:“我以前当土匪的时候,就见惯了老百姓装可怜,亏我们劫富济贫,还给他们盘缠,这些老百姓当面一套背地一套,转身就告官了,所以说,有时候咱们看到的都是别人希望咱们看到的,谁知道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李上阳有些发怒:“这个概念能一样吗?”
“怎么不一样,哼哼,这荒郊野岭的,又没什么镇子,这女人是如何来的?再说,咱们大老爷们要不是在大哥这里学了认字,到现在还是个文盲嘞。你看那女人像是文盲吗?反正很可疑。”杨守沉不屑,与他争论起来。
林孤生摆摆手,示意二人停嘴:“嗯,那女人……有问题,身上有真气。”
“真气?”
杨守沉和李上阳闻言幡然变色。
在他们眼里,有真气,就等于是武林高手了。
“大哥,你是说……那女人,是高手?”
“是。”
二人恍然,怪不得,如此说来的确有问题了。那女人在这里以“卖身葬父”为理由诓骗路人,怕是心怀不轨,酝酿什么阴谋,眼下是多事之秋,还是少管为妙。
须臾。
店
小二送来酒水和热气腾腾的烤肉。
李上阳早就饿了,赶忙接过酒坛子就给二人倒酒,小二退下后,杨守沉迫不及待去拿起小刀开始切肉,林孤生忽然鼻子一挑,伸手抓住了他的手,冲他摇头。这下,李上阳也停止倒酒,眼神迷茫。
“这肉……有问题。”
林孤生声音很低,很沉。
“什么问题?”杨守沉不解,松开了匕首。
林孤生一眼没看出这是什么肉,倒是想起了那日追查军粮,和那些烤制金黄的人肉有些许相似。
“想肉。”
“想肉?”李上阳和杨守沉纷纷变色,那便是人肉。
“如此看来,这是一家黑店。”林孤生轻轻抚摸着桌子,隐约可见刀剑痕迹。
既知是黑店,这下李上阳连那酒水也不敢喝了,眼巴巴看了一眼,道:“大哥,这酒里,不会也下了蒙汗药吧。”
“说不定。”
林孤生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二人大跌眼镜,纷纷汗颜,这……
林孤生微微一笑,随后闭目存思,用真气涅化酒精,内息在四肢百骸奇经八脉间游走,很快就从林孤生皮肤毛细孔渗透出许多细密的水珠。林孤生用指尖拈起一滴,放在嘴边一尝,微微颔首:“下药了。”
杨守沉脾气火爆,闻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