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墓碑烧点纸钱!听到没有!振作起来!”
曹顺嚎啕大哭起来。
下午酉时。
林孤生带着东、曹顺、唐川、庞龙、齐振国等十几位荆州军高级将领前往潭州城主府,参与签订停战谈判。
这场战争打得太久了。
持续了半年。
牺牲了无数士兵,两边都想安安稳稳过一个新年,不想再打了,左怀玉已经拿下了进攻赣州、粤州的咽喉要道,已经没必要打下去。如果不谈判清楚,两军都担心过年期间对方会发生重大军事冲突。
刚到城主府,有卫兵拦下了几人。
“什么意思?”林孤生冷哼。
“大帅,会议室不能佩戴兵戈,还请多见谅。”卫兵讪笑,生怕触眉头,心想这种苦差事怎么轮到了自己,万一把这些荆州军惹毛了,一怒之下杀了自己该怎
么办?
林孤生耸了耸肩,“你看老子有武器吗?”
卫兵有些尴尬,余光意有所指,看向东,东带着恶鬼面具,怀中抱着两柄宝剑。
林孤生讥讽一笑,“你真想收了他的剑?”
卫兵诚惶诚恐,“大帅,小人也是按规矩办事。”
林孤生摆摆手:“那行,你去收他的剑吧。”
卫兵见状,咬了咬牙,壮着胆子就想去拔东的剑,剑刚一出鞘,便是一抹寒光,卫兵当场毙命,被剑气削成两截,那剑意威势不减,一层一层折射出去,“轰隆”一声,竟然削断了城主府高耸的城楼,无数乱石滚落,砸了一地。
许多士兵集结。
林孤生冷哼一声,置之不理,带着一帮人走进府邸之内。
曹顺暗爽,众将士也都是心满意足,扬眉吐气了。
留下那些卫兵面面相觑,鸡飞狗跳。
众人一路进了城主府大殿,林孤生也不管有没有人,直接坐了主。席,其余人各自胡乱坐。徐达和柴山领着范珂、陈兼等二十多位高级将领来的时候,发现了府外的一片狼藉,问清缘由后,神色难看,等进了大殿,见林孤生等人鸠占鹊巢,更是咬牙切齿。但毕竟都是些虚礼,也没说什么,随意坐下。
林孤生看到了柴山身边的李上阳。
四目相对。
柴山忽然阴恻恻地笑了:“林大帅,吃败仗的滋味不好受吧?”
林孤生微微有些怒容,眯起眼,曹顺等人皆是脸色异常难看,就要拔剑。
在这剑拔弩张的氛围下,两边都有一言不合就要开打的趋势。荆州军这边心中都是憋着火,明明是他们接受的杨万里投降,潭州却被益州军占据。索性,徐达摆摆手,示意柴山不要说话,平淡道:“林统帅,我们是来谈判的,如果要打仗,也用不着你们不远而来商议。柴山,你也勿要再逞口舌之利,马上要过年了,咱们大家今日能坐在一起议事,一定都是想安安心心过一个好年。”
曹顺冷笑一声,军刀归鞘。
林孤生大马关公地坐下,示意部下收剑,余光落在了徐达身后的范珂和陈兼身上,虽面无表情,但心中却是恨得牙痒痒,他们才是直接杀害高坤的罪魁祸首。
柴山嘴角上扬,露出嘲讽的笑容,但顾忌徐达,也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玩味,让曹顺等人极为不爽。曹顺和唐川都是咬牙切齿,瞪着柴山身后的李上阳,如果不是他,柴山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活蹦乱跳?
见林孤生不为所动,甚至都懒得说话,徐达也不在意,摆了摆手,便有一将领拿出早就拟定好的两枚协议书呈过去。
林孤生看也没看,睫毛一挑,曹顺上前一步,接过协议书,呈给林孤生,林孤生随意翻看了一下,心中冷笑。
第一份是《湘州年关期间暂时停战协议》,条款中规中矩,有十几项法案,总的来说,能用一句话概况,在年关期间,益州军和荆州军应该放下仇怨,和平发展,士兵不能以
任何理由(包括商业贸易)私自越过战线。发起人是徐达。
第二份是《驻湘州荆益两军互不侵犯盟约》,这份盟约条款就多了,密密麻麻,累计居然有一百多条,发起人是左怀玉,这不仅仅只是两军停战的协议,而是左怀玉想和荆州结盟,起码是表面上结盟。条款很多,包含了关于两军对湘州境内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等一系列问题,十分详细和复杂。
林孤生细细研读,眯起眼,反复浏览。
不得不说起草这两份协议的人心思缜密,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到了,竟然没有什么破绽,挑不出毛病。
“呵呵,禁止扩军,凭什么?”林孤生一把将两份协议甩在地上,又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嘲讽:“说什么‘为了湘州兴邦发展求同存异’,口说无凭,你们益州军奸诈,人尽皆知,哪一次战争不是不宣而战?我凭什么相信你们的所谓和平条约?”
见他把两份协议这么不客气地甩在地上,徐达脸色抽搐,有些愤怒。
《驻湘州荆益两军互不侵犯盟约》的确有一道条款,规定两军不得在湘州境内在大肆征兵,左怀玉的这一次政策也是出于己方劣势的考虑。军政府的制度,的确适合战争期间,将经济和政治都归于军事之下,以土地捆绑军人户籍,十分具有优势。但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