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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信物(1 / 2)

人什么时候是最痛苦的呢?

被活埋算吗?

云辞晚想,恐怕还要再加上一条:被所爱之人亲手埋葬……

“看这天气快要下雨了,动作快点!”不断挥动着铲子的男人看上去很是着急。

夏日暴雨前的天气总是闷热难受,男子的话音刚落便传来轰隆隆的雷声,闪电的光几乎将天空劈成两半。

另一个男子叹了口气,颇有些遗憾的说:“真是可惜了,许公子刚刚被皇上提拔,成了翰林学士,夫人怎么就死了呢?”

“我瞧着这位夫人死了倒是挺好的,京中谁不知道华容公主心悦许公子?她不过一个乡野村妇,那能与人家金枝玉叶的公主相比,别当了许公子的锦绣前程才好!”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进云辞晚的耳朵里,她猛地睁开了眼,却只看到一片漆黑,几乎要将她吞噬黑。

稀薄的空气让她的呼吸变得很艰难。

她的脑子有些发懵,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四周,发现她正躺在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里,突然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她的手!她的手怎么好好的?

她不是被赵华容砍去双手双脚做成了人彘了吗?难道她现在是在做梦?

紧接着,天空又是轰隆一声巨响,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

“这雨太大了!快!先别干了,找个地方避雨去吧!”

“可许公子吩咐了,要将夫人安葬好才行,土才盖了一半儿,万一棺材被冲出来怎么办?”

男子有些不耐烦地扔下铲子对同伴说:“什么怎么办?人都死了,难不成还能从里面爬出来?你不走我可走了!”

同伴也就是嘴上说说,见男子真的走远了,便迅速放下手中的东西抬脚追了上去。

这一切熟悉的令云辞晚心惊。

雨越下越大,渐渐冲刷掉了埋在棺材上的泥土,她拼尽全力将棺材盖顶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冰冷的雨水打在脸上,生疼。

低头看向自己完好的双手双脚,云辞晚恍惚了一会儿,紧接着又笑了起来,甚至有几分癫狂之态。

竟然不是吗梦!真的是五年前那一夜!被许含章哄骗着喝下掺有蒙汗药的茶水,然后丢进棺材里活埋的那一夜!

老天果然是有眼的!

云辞晚捏紧了手心,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散,眼神变得暗沉下来。

这一次,她死里逃生,绝不会再傻傻地回去,就为了让许含章给她一个解释,上一世的她太愚蠢了,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重蹈覆辙……

属于她的一切她会自己夺回来,而伤害过她的人,她也会亲手将他们送进地狱!

云辞晚往前走了两步,猛地从身上掉出来什么东西,砸在地上清脆作响,她低头一看,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来。

大阁领府,地牢中,一身黑衣的华贵男子把玩着手中锋利的小刀,神情冷漠嗜血。

被绑在十字架上的人奄奄一息:“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至于东西在什么地方,我是真的不清楚,求您给我个痛快吧!”

男子轻笑,眉眼展开成一个极其好看的弧度,可话说出来却让人毛骨悚然。

“好啊,正好我得了一套好的刀具,就拿你试试手吧。”

被绑着的人疯狂的摇头,仿佛已经看见了自己被一片片割下来的惨状,脸色吓得苍白,仿佛被抽去灵魂,尖叫着:“不要!不要啊!!”

男子有些不耐烦,这时却突然有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捧着两颗碧绿青葱的珠子低着头走到了他身边。

说:“大人!府外有个人拿着您的东西,说要见您。”

他轻轻瞥了一眼,眼神却在那两颗珠子上定住了,抬手拿了过来,细细的摩挲着,变得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好久才问了句。

“人呢?”

“您没吩咐,自然不敢随便带进府中。”下人恭敬地低着头。

夏安照着他脑袋就是一巴掌:“还等什么?快把人带进来!外面好大雨呢!一点儿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下人看了看夏安,又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男子,一时间摸不准主意,而且他也没说是位姑娘啊,在大人眼是男是女又没什么区别。

被绑着的人还在求饶,吵哄哄的让裴昭安有些心烦,他一挥手,手中那把小刀直直的扎人那人的心脏,血喷了周围人一脸,求饶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起身将手中的血迹擦干净,才故作不在意地说:“既然是找我,就请进来吧。”

说完又补了句:“再倒杯热茶。”

云辞晚等了好久都没见到裴昭安,热茶自然是没心思喝,一时间不由得有些后悔。

说到底自己与他也没什么交情,不过是早年间顺手帮他了个忙,他不愿意见自己也是应该的,她真是病急乱投医了……

这么想着,就听到了渐近的脚步声,抬头便看见了一身白衣,犹如怨鬼索命的裴昭安,不免还是被吓了一跳差点儿没站稳。

裴昭安伸手想去扶她,云辞晚立刻往后退了一步,恭恭敬敬的低着头。

“云姑娘这次来,又是为了你夫君的事?”裴昭安的声音冷到了极点,一摔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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