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就是你!”
六福怒目圆睁,毫不畏惧。
五福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加入了战局。
兄弟俩这次是真的拼了命,他们拳打脚踢,狠狠往赵天恩身上招呼。
赵天恩体型肥胖,不是两个愤怒小娃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得鼻青脸肿,毫无还手之力。
“哇……”
赵天恩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赵天恩被打,早有小厮回去禀告李氏。
李氏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船客。
看到儿子被打得鼻青脸肿,躺在地上哭嚎,她顿时火冒三丈。
“我的儿啊!”
李氏扑到赵天恩身边,尖锐的声音里充满了心疼和愤怒。
“谁打的?谁这么丧心病狂!”
“是他们,他们打我!”
赵天恩一把鼻涕一把泪,指着五福和六福哭喊。
李氏猛地站起,怒目圆睁,像一只护犊的母老虎,朝着五福和六福便扑了过去。
“小畜生,你们敢打我儿子!”
她一把揪住五福的头发,用力地将他往甲板的栏杆上撞。
“砰”的一声。
五福的额头撞在栏杆上,红肿起来。
“放开我五哥!”
六福看到哥哥被打,顾不得害怕,冲上去要推开李氏。
李氏反手一巴掌扇在六福脸上。
六福被打得眼冒金星,摔倒在地。
“夫人,您息怒,息怒啊!”两名仆人也赶了过来,一左一右地拉住李氏。
李氏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肯罢休。
“别拉我,看我不打死这两个小贱崽子!”
李氏一边挣扎,一边抬脚去踹五福和六福。
五福和六福躲闪不及,身上挨了好几脚。
李氏累得气喘吁吁,对两个仆人挥了挥手,高声叫道:“给我打,使劲儿打,打死了算我的!”
两个仆人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宋冬来和杜宝钏得知五福六福再次被打,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住手!”
宋冬来一个箭步冲到近前,高声厉喝。
杜宝钏忍着晕船的头晕目眩,扶着船舷,咬牙切齿地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敢对两个孩子下如此狠手,还有没有王法了?!”
李氏轻蔑地瞥了一眼宋冬来和杜宝钏,冷笑道:“王法?在这船上,我就是王法!”
她一挥手,对着那两个仆人命令道:“给我打!狠狠地打!”
两个仆人不敢再抗命,应了声是,挥舞着拳头朝宋冬来和杜宝钏身上招呼。
宋冬来将五福和六福往身后一拉,身子一侧,躲过了一记重拳。
另一只手握成拳头,重重地击打在那仆人的胸口。
仆人闷哼,踉跄着后退,捂着胸口哎呦喊疼。
杜宝钏虽然身体不适,但身手却依然敏捷。
她侧身闪过另一名仆人的攻击,抬腿一脚,将那仆人踹翻在地。
周围一些收了李氏好处的船客叫嚣着,开始为赵家人助威。
“冲上去,打!”
“就是,跟他们拼了!”
“敢惹赵老爷,活得不耐烦了!”
甲板上乱成一锅粥,叫骂声,打斗声,器物翻倒声,此起彼伏。
船老大急匆匆地赶来。
看到眼前的混乱场面,头皮发麻,心中叫苦不迭。
“都住手!都给我住手!”
船老大扯着嗓子大喊。
然而,他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嘈杂中,根本没人听。
几名船工也赶来帮忙,试图将双方拉开。
但两方人马打得不可开交,根本不听劝阻,船工们也不敢贸然插手,只能在旁边干着急。
完了完了,这回闹大了。
赵天恩一家家丁仆妇众多,人多势众,他就算想帮宋家也无能为力啊!
船老大急得直跺脚。
万一惹怒了赵家,他的营生都要丢掉。
“是谁?谁敢打我的人?”
怒吼声从二楼传来,身材臃肿的中年男子在一大群家丁的簇拥下,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正是赵天恩的父亲赵庆山。
看到眼前的战局,他一挥手,一群家丁便朝宋冬来和杜宝钏冲了过去。
就在这时,两名身穿劲装的宋家护卫也及时赶到。
他们扫视一眼混乱的场面,立刻就发现了被围攻的宋冬来和杜宝钏。
“大胆!”
一名护卫大喝,如同一只猎豹般冲入人群,三拳两脚便将几名赵家的家丁打翻在地。
另一名护卫也紧随其后加入战局,出手狠辣,招招致命。
赵家的家丁虽然人多,却都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是护卫们的对手,被打得抱头鼠窜。
战局逆转。
赵家的家丁随从趴了一地,哎呦惨嚎的声音此起彼伏。
赵庆山身后,李氏也被人搀扶着走了过来。
她指着宋冬来和杜宝钏破口大骂。
“好你们两个贱民,竟敢纵容手下打人,今天不给我个交代,我和你们没完!”
杜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