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浑仪阁旧僚,以星象为由,力谏圣上收回成命。只要延过了这阵,郡主的婚事,师父自有办法为她绸缪。”
刘晔好奇道:“听督主的意思,莫非姨母已经有了心仪的人选?”
陆依山搁了盏,指尖交捻,也不答话,只笑得高深莫测。
刘晔也笑了,唇边露出两盏小小的梨涡,与他死去的母亲如出一辙。东宫再如何少年老成,究竟只是个半大孩子,这会难能流出几分孩子的稚气来。
“姨母这些年不易,若得有个人真心疼她、待她,与她举案齐眉,孤替她高兴。”
陆依山不禁打趣道:“殿下才多大,连举案齐眉这种话也会说了?”
刘晔脸颊微红,轻轻地拢起袖子,低道:“不过举案齐眉又如何,君心便如西江水,日夜东流无歇时,世间哪有长久不变的情分。”
他说完抿了抿唇,侧眸见陆依山若有所思的样子,赶忙道:“督主万勿多心,孤只是,想起了母后一时有感,没有别的意思。”
“……无妨。”陆依山说,“从前若无殿下成全,臣只怕还是掖庭中一个受了罚的小火者。殿下与臣,分明有再造之恩。”
刘晔叹声:“督主言重了,在覆舟山时何尝不也是督主成全了孤。孤生如飘絮,若没点堕身成泥的决心,早晚要被恶风吹卷而去。身为皇储,当年的做法的确不体面,可孤也是没办法。”
提起当年事,东宫的语气里总有些自轻自艾,这让陆依山不喜。但自轻的背面,却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