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孙家。王爷可知为什么?”
一道闪电划过,公子俏立如画,额心朱砂映入眼中,却仿佛叫人窥见红莲业火一般惊骇。
刘狰脑海中反复回荡着他冰冷的语气:“因为孙嫔或早或晚,只在早晚,定能怀上陛下的龙嗣。襁褓稚子与手握兵权的藩王,王爷以为,谁更适合做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角?”
一声裂雷震地,皇城风雨大作。
刘狰霍然推开殿门时,掌灯之人惊至手抖,宣纸糊的“气死灯”径直掉在地上,扑簌火光映亮了刘狰眼底的阴霾。
“是你。”
芸斛手悬空,整个人似受到了不小惊吓,半刻没见回声。
和“气死灯”一同摔跌在地的,还有半颗拇指大小的深红色药丸。
刘狰三五步欺上前,芸斛同时反应过来,俯身去抢,哪里抢得过!刘狰将那药丸夹于指间,放到鼻下浅浅一闻,即刻分辨出正是杀人不见血的烈性毒,落手乌。
他悚然失色,倒是芸斛,很快便恢复了镇静,袖手问:“王爷才在前朝耍尽了威风,这便将手伸到后宫来了。你身为外臣,夜半擅闯宫禁,究竟想干什么?弑君吗!”
话到后来陡然提高了音量,刘狰仿佛被深深击中,神情一瞬间越发颓唐,嘴唇都没了颜色,激烈翻涌的心绪反自安定下来。
“你也是他们的人?”
芸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睨着眼冲他冷笑。刘狰一双豹眼逐渐窄薄,其间冷冷的光打量着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婢,忽然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