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声传来。
“主君,呃,是我……”
又是一阵兵器交撞的叮当乱响,家老的惨呼夹杂其中,不值一提。
猗顿兰呼吸见紧,目光眼色皆蒙上一层冷,另有几多仓皇。
叶观澜笑着说:“主君聪慧,知道这一局的破解之道唯在于你自己。仅械斗一项罪名,的确不足以让官府羁押你太久,但若是再加上劫狱,这牢门主君怕是出不去了。更遑论,能让手下人拼了命也要救你出去的,得是多大的罪过,今日之事传出去,落在主君昔日同行耳中,不知又会作何感想?”
猗顿兰脸色白了又青,从方才起苦心维持的风度顷刻荡然无存。
他暴起,一边探手欲抓叶观澜的衣襟,一边不停咒骂:“你敢陷害我!”
叶观澜后撤半步,轻轻避过,望着茫然摔坐在地上的猗顿兰,声调转寒,“主君有此忠仆,当庆幸才是。来日到了黄泉路上,总归不至太寂寞。”
当此时,门上枷锁终于被砸落,咣当一声巨响,恰如跌到谷底的心,粉身碎骨,死气横生。
猗顿家老浑身浴血地扑进来,前心后背都是力搏留下的伤口。他眼里只顾装着猗顿兰一人,连站在阴影里的叶观澜都未加留意。
“主君,我来迟了!”他扶着猗顿兰肩膀飞快地说,“城中都传,是高铭那小人背叛了您,连带着账本也一块交了出去。姜维阴险,必不会轻易放过您,奴才蛰伏多日,特地趁今日换值——”
家老话音哽在喉咙口,猗顿兰凄厉如鬼魅的眼神慑住了他。
他磕磕巴巴地叫:“主君……”
惊天动地的巴掌脆响,打得家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