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许肃杀之意。
“大人经过多日排查,想来心中对十二都司的腌臜已然有数。既然痈疮烂到了底,便是时候将其动刀除尽。养痈成患的惨痛教训,在冲靖一朝绝不能再上演了。”
尽管对叶观澜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不甚理解,但姜维还是习惯性扶上腰间并不存在的剑柄——扑了个空后,他下定决心般捏紧了拳头。
“公子,咱们这是要去哪?”
刚套好的马车内传来回应,欢喜诶了声,扯动缰绳,马车辚辚作响着向风雪之中疾驶而去。
一半山是道出喜烽口的最后一道关隘。江树随天远,好山则半被云埋,更遑论此时白霜和凝雪覆满一整山头,放眼皑皑,将离愁别绪渲染到了十分。
陆崛殊只着单衣,驻马而立。在他的身后,雪越下越大,茫茫混沌中气吞山河的南屏刀宗,被缩放成天地间恍如草芥的一小点。豪情不复存在,他翘首以盼的身影透露出一丝辛酸跟无奈。
“阁主,咱们该走了吧?”阮平吁马上前,踌躇着问道。
陆崛殊置若罔闻,目光固执地停留在来时的官道上,像是在等一个明知不会出现的人。
终于,在阮平锲而不舍的催促里,陆崛殊捺低视线,睫毛在垂眼的瞬间急颤了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出口,又很快被雪风吹散,阮平几乎认为是自己的错觉。
“走吧。”陆崛殊挽缰在手,调转马头。
可就在这时,官道上响起一阵车马声。陆崛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至于有那么片刻功夫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