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智,”叶观澜唇边露出智珠在握的笑容,“我记得一年前的妖书案,东厂曾经查抄过一批不法书商。那些人的底细,不会人比督主更清楚了吧。”
素笺经风吹得跃跃欲飞,怎奈何重石威压,陆依山在那似含忌惮的扑簌声里,眼神陡地明亮。
“公子发话,咱家焉有不从。只是眼下时间紧迫,挨个盘查也是宗大活,怕只怕任艰事难,就算将督军帐所有人手都撒出去,仍力有不逮。”
“这有何难?兄长的三千叶家军早就摩拳擦掌,只等督主的情报行事......”
“交出奉经人的名册,我担保留你一条命,总兵府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叶凭风维持着逼问的姿势,手底剑锋却不曾再进。
有梁一朝的宿将中,不同于姜维的厉直、安陶的跳脱,叶凭风最大的长处在于稳,就像一片汪洋大海,即便在无风无浪时分,也天然怀有使人生畏的磅礴气势。
伙计被那两道似海深的目光攫住心神,他惧怕地吞咽唾沫,连着好多下,才勉强从涩到发干的嗓子眼挤出声音。
“将军没有实据,难道要动用私刑不成?”
叶凭风默然。
伙计壮了胆道,“别以为我什么都不懂,小的也是读过几年书的,王侯,卿相,总兵,凭谁都不能屈打成招,否则就是枉法,枉法!”
然而下一秒,他虚张声势的嘶吼就被人截断在嗓子眼。
叶凭风只手卡在伙计下颌,迫使他半张开嘴,另只手绕去他脑后,顺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