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说是落在了他手里。
老夫人的退路全部被堵死,闻言便无法继续端住高高在上的姿态。
她慌张地道歉,卑微地祈求祁封做事不要太绝,祁封则语意模糊地说要看心情。
“祁总刚和老夫人讲,如果她能让你高兴,那自己心情会好很多。”助理道。
他们没有去窦家的宅邸,也没有去祁封的办公室,而是去了郊外的一处公用墓园。
容念若有所感,到场后一看,老夫人浑身黑装,哆嗦着跪在祁母的墓前。
这里被特意清过场,门卫、保洁这些外人统统不在,成列墓碑拥挤在一起,傍晚环境凄清孤寂。
容念走近他们,轻轻咳嗽了一声。
祁封慢条斯理道:“阿姨,小容来了,你看看他吧。”
短短几日局面天翻地覆,在一众律师拿着证据登门,说起遗嘱造假的那刻起,老夫人迅速变得衰老沧桑。
混浊的眼珠子从下往上看向少年,老夫人抖了抖嘴唇,终是没办法对个往日没当回事的小孩道歉。
“我、我没对不起他,是方悦秋!我那个不成器的儿媳,留不住丈夫也管不好孩子,成天给窦家造孽!”老夫人辩解。
容念望着眼前画面,讥笑地勾起嘴唇。
上辈子他被窦家害死前,精神恍惚地被绑在角落,吃力地仰视对方奢求一线生机,却得到贬低和侮辱。
如今两个人位置调转,容念垂下眼,与她对视的同时眼底一片冰凉。
他道:“你一直默许方悦秋这么做,拿我当做窦洋的备用血袋,是不是?”
老夫人道:“没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