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巫医,还是头一次被人用药给算计了。
听见长袍长老的话,也是整个人充满了怒火。
“本想看在夫人的面子上,给他几分薄面,不成想他竟然给我们下药,当真是不知好歹。”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必给他留情面了。”
“对,不必给他留情面。”其他长老,巫医们纷纷赞同道。
“不错,如今夫人已死,我看谁还有谁护着他。”
“走,咱们这就找他算账去。”
“算账去,咱们一起去找他要说法去。”
很快,一行人浩浩荡荡,吵吵嚷嚷,哄哄闹闹的走进了灵堂。
一位脾气火爆的长老冲着谢渊的背影喊道:“谢渊,你敢给老子下药,看老子怎么教训你。”
钟明远自打确定了棺材里的谢乐云断气了后,便一直跪在地上忏悔。
他整个人脸色苍白,一直萦绕着绝望的气息!
“谢渊,别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我告诉你这件事没完。”
“没完!”一个喜欢接话的长老,指着谢渊喊道。
接话的长老说完,长袍长老也开了口:“现在你姐姐已经去世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护着你了。”
“没人护着你了。”
年轻的巫医,早就对谢渊下药一事,忍的够久了,听着同伴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到现在也没让谢渊道歉,当下便急着开了口。
“谢渊,你识相的,现在就爬过来给我们磕头认错,不然你就等着再次被关进地牢吧!”
接话长老,再次接话:“等着被关进地牢吧!”
钟明远还没有从谢乐云离世的事情中,缓过神来,又被迫听了他派来的长老,巫医们对谢渊的辱骂。
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起来,胸膛也随之起伏不定,内心有一把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冲出体内。
这就是他婺疆堂的精英骨干,就是他派来医治谢乐云的佼佼者?
一想到谢乐云的死可能是这些人的不在意造成的,他便再也忍不住的站了起来,然后转过身子。
对着众人,阴沉的开口:“你们要谁给你们磕头认错?”
“要把谁关进地牢?”
听见熟悉的声音,看见熟悉的脸庞,长老,巫医们的身体顿时僵硬了起来。
直到那个开口说话的人走到他们面前,再次发出质问。
“我问你们,要让谁跪着给你们磕头认错?”
长老,巫医们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听见质问声音,忙颤抖着身子,纷纷朝着钟明远跪了下去。
“说话!”
钟明远刚刚才经历了大悲,如今又经历了大怒。
这会儿早就分不清悲伤多一点,还是盛怒多一点了。
索性就把情绪直接撒在这些人的身上:“都哑巴了,刚刚还不是很能说?”
长袍长老是一行人中资质最高的,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寨主,夫人离世后,我等就要带夫人回婺疆堂办理丧事,可是这谢渊却给我们几个人下药,让我们白白昏睡了几天,耽搁了我们送夫人回去的时间,大家伙刚醒也是太气愤了,这才口不择言,冲撞了谢家主。”
钟明远居高临下的看着长袍长老,藏在眸底的暗色渐渐显露。
“太气愤了?”
长袍长老硬着头皮回答:“是!”
钟明远闻言,嘴角扯过一抹讽刺的意味:“所以口不择言,冲撞了谢家家主?”
长袍长老此时已经汗流浃背,后面跪着的人没一个帮他说话的,一时间他有些后悔当这个出头鸟。
钟明远见长袍长老不说话,耐心隐隐告罄,温和的眸子透着几分森寒。
谢渊站在钟明远身边,将他漆眸里的寒光瞧的一清二楚。
原以为,姐姐走了,这个世上便再也没了护着他的人了!
他都想好了,就算是鱼死网破,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要将谢乐云留在谢家祖坟。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往后不再孤零零的埋在婺疆堂。
可是钟明远今日这般护着他,像往常一样,没有因为谢乐云的离去而抛弃他。
一时间,谢渊纠结不已。
钟明远低头,盯着长袍长老,眸子里忽然寒光乍现,语气森然: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口不择言,冲撞了谢家家主,丢了我婺疆堂的脸面,那么即日起我革了你婺疆堂的长老之位,你也没有意见吧?”
长袍长老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一向从容自若的眸子,难得有几分慌乱。
他跪着扯住钟明远的裤脚,声音急促:“寨主,寨主,我知道错了,我刚刚只是太气愤了,才口不择言的,求您,求您不要革了我的长老位置,这个位置我考了十年,求您”
年轻巫医见长袍长老此时哪里还有婺疆堂长老的威严,又想到自己刚刚说的话,被钟明远误以为时长袍长老说的,怕长袍长老在反咬他一口,到时候被钟明远怪罪下来。
他连忙对着身后的守卫喊道:“还杵在那干什么,还不把四长老拖下去。”
长袍长老被守卫拖下去后,钟明远踢了踢裤脚,
点漆的眸子锁着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