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想过,可是眼下这错乱的关系,怎么能一时说得清,让她老人家怎么接受?
“以后再说吧。”
兰苑的陆丞西守着两只猫两只碗,孤独的过了一个春节,这才过了几天的好日子,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了。
那年是谁说永远不会抛下自己,是谁说两个人要一起作伴,又是谁告诉他两人是顶顶配?尽管他知道她的难处,但还是好难受,他过不去。
正月他去进香,错过了人留最高峰的时候,青砖阶梯上的冰碴踩起来咯吱咯吱的,在这里他与她一起给逝去的亲人点了长明灯,他两盏,她也两盏。
他先去捐了香油钱,一下捐了5年,近几年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回来了,得知他的长明灯一直有人照顾,清明、中元、正月十五都会有人手抄经书烧给他供奉的两人。
他知道是谁,心理越发的放不下舍不掉,可是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就是与她为难。
走至两人供奉的莲花案上,左边是他的父亲和奶奶,右边是她的父母,中间又多了一个,这是……
第129章 弟妹嫂子
十五这天, 陆丞西在灵殿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来烧经书上香的那个人。
“中间那盏灯是为谁点的?”陆丞西手中紧紧的捏着一张变形的纸,颤抖着问道。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南归的思绪, 她也只是顿了顿,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焚烧,待全部烧完,才抬起头看他。
“一个,缘浅之人。”尽管她尽量装出一副云淡风轻摸样,可他还是听出了一丝哽咽。
陆丞西溢出一滴泪, 赶紧伸手糊掉,吞了吞难以下咽的苦水,尽管再克制, 可是声音还是抖着:“也好, 这样也好。”
“我, 我申请了国际医疗组, 过几天就出发,近期,可能近几年不会再回来了, 大毛二毛你要么?不要我就让人帮我先养着, 兰苑那是你的家, 我不在了,你,可以回去了。”
顾南归再是铁石心肠此时也到达了临界点,要走了?又要走了?是啊, 不走还留在这干什么, 眼眶终于盛不住了, 第一滴滚落,后面就开始没完没了,她要说点什么。
“我和南南会去送你,祝你一路顺风。”闻予略显狼狈的跨门而入,伸着双手慌张的摸索着去够顾南归,顾南归无法,用衣袖抹了两把脸,扶上了他的胳膊,闻予一把抓住她的手,不敢再放,心里的害怕层层堆积,马上就要倾泻而出。
不过大半年就调转身份的二人想想也真是可笑。真应了那句话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陆丞西滚了滚喉结,生硬的顿了顿:“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大毛二毛我会养着,兰苑我也会去照看着,外面很乱,你小心,它们……都等你回来。”南归在他消失之前抢着说道。
背对着他们的身影顿住,轻轻说了一声:“好。”便如秋风中的落叶悲凉离去。
看着孤独又落寞背影,南归闭着眼睛不再去看,她真的要忍不住了。
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她不受控制的往前走了两步像要追随离去的人,但是站在身旁握着她手的闻予却感受到了她要挣破他的那股力量。
“南南,别,我们还没祭拜爸妈还有爷爷呢。”闻予睫毛十分不安的抖个不停,语气中含着祈求,死死地握着她的手,掌心冰凉,好像只要稍不留神,就会从手中溜走。
他们今天是照例来祭奠长辈的。
“走吧。”
十五一过,北城风雪也停了,今年的雪真大啊,几年加起来都没有今年下的多。
陆丞西是前天走的,南归去送了,但也只敢躲在角落里远远的看着,见他不得不过安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的回望,最后还是失望的走了。
“愿你余生顺遂。”这是她新的一年第一天许下的愿望。
因着闻予身体的原因,就是平常几个关系亲近朋友也已经好几个月没见着他了,贺西风和李多乐也因为了上次电梯的事尴尬的再也没敢上门邀过他,闻予至今也不知道。
“整天待在家里,闷不闷,要不要出去?”
“你的眼睛什么时候能做手术,主治医生有说么?”
顾南归想尽快完成她的实验,毕业之后找个班上,手头虽不缺钱,但是总得找点寄托忙碌起来才熬的快些。
前一阵子吕叔根据闻爷爷的遗嘱办理了财产分割,将留给她的那一份拿给了她,闻爷爷这辈子两袖清风,没攒下多少,没想到她竟然还拿了大头。
吕叔说老爷子的意思是闻氏两口子外加闻予都是不差钱的主,除了留一些东西做念想,值钱的大部分都留给了她,还有她当初偿还闻家那些年养育费用的那张卡。
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她手上。
本来闻爷爷的那一份她推辞了,可吕秘说这是老爷子的一片心,还曾跟他说过看不到她将来嫁人了,但是嫁妆是要准备的。
南归攥着那张卡和遗嘱,心里感怀,闻爷爷真的从来不亏待她,一直掏心掏肺的,可这份恩情要怎么能还的清呢,闻爷爷走的时候那番话她一直记得,她怎么可能撇下闻予不管呢。
这往日的恩情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