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宜宜双手颤抖,脸色瞬间变了,心里暗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当时誊抄了一份,可是这份放在暗格里的信,怎么会不见了?
“弘昼,你去前邸取这木匣子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回皇额娘的话,没有!儿臣是悄悄的出宫,取了匣子,又悄悄返回。母妃说事情紧急,儿臣一刻也不敢耽搁!”
五阿哥弘昼认真道。
那宜宜心里觉得奇怪,当日自己回王府,看完密信,直接原封不动放了回去。
当时身边只有剪秋几个亲信,连江福海都不在,会是谁拿走了这封信?
叶澜依在慎刑司盯着,她要给精奇嬷嬷一些压力,好歹能保住剪秋等人的命。
“放开我,放开我!”江福海大喊大叫,他已经受不住了。
精奇嬷嬷拿着江福海的命根子,冷声道:
“江公公,你若不招,你这命根子就要拿去喂狗了,皇上的意思很明白了,你招了,可以留你一命,而你家里人也可保平安。”
叶澜依一听嬷嬷这么说,想必是皇上势必要问出些什么了。
她冷眼看着,但江福海明显受不住了。
太监对自己的命根子十分看重,那是他作为男人的尊严。
“我招,我招皇后娘娘,奴才对不起了!”
江福海大哭,他觉得自己对不起皇后,但为了他家人,他只能招认。
养心殿内,皇帝看着江福海的证词,冷笑,果然如此。
“朕以为她与纯元是亲姐妹,她待纯元既恭谨又谦和。小夏子,带她来,我与她多年夫妻,朕相信她筹谋储君,朕也相信她栽害嫔妃、残害皇嗣,可是纯元的事,朕要亲口听她说。”
皇帝看着门外,碧蓝的天空好似有一丝阴霾。
他是帝王,皇帝身边的女人,只能是他的陪衬,不能是他的威胁。
是也罢,不是也罢,皇帝在乎的永远是自己的利益。
景仁宫。
叶澜依把自己在慎刑司看到、听到的事告诉了那宜宜,她冷笑:
“皇后娘娘,这会子臣妾才知道什么是屈打成招,在那样的环境下,春、夏、秋、冬四个宫女竟然能抗那么久,真的很不容易。
江福海还说,他对不起娘娘。本想以死报恩,可是皇上却拿他的家人威胁他!”
叶澜依说不下去了,她见过世间最悲惨的刑罚,此时才觉得生的可贵。
那宜宜很从容,她看着贞嫔、裕嫔、叶答应,微微颔首:
“你们都各自回宫,关闭宫门,不要担心本宫。本宫无儿无女,好似浑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皇后娘娘,您别这么说,这后宫的孩子都是您的孩子啊!”裕嫔哭红了眼。
她在后宫最没有存在感,甚至自己的名字也只出现在绿头牌上。
若不是那宜宜将她带在身边,想必后宫嫔妃都不会知道还有这号人。
“剪秋,”那宜宜习惯了喊剪秋,可惜如今剪秋还在慎刑司。即使不是死,估计也只剩了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