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剪秋,她还在慎刑司,让臣妾服侍您吧!”叶澜依上前,搀扶着那宜宜进后殿更衣。
贞嫔、裕嫔行了礼,退出了景仁宫。
后宫的天要变了,而这一次,没有赢家,两败俱伤。
养心殿。
“小夏子,你催了吗?皇后为何还没有来?”皇帝坐在案几前,拿着笔奋力疾书。
一个“平”字被他写了很多遍。
那宜宜盛装,她一步步走进养心殿,手握剧本,她知道接下来的剧情。
此时自己要做的便是装柔弱,要有价值,让皇帝知道离不开自己。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那宜宜矮了矮身子恭敬行礼。
皇帝继续写字,他没有抬头。
沉默!安静!
刚进来时,外面的天还亮着,阳光刺眼,而养心殿内,却让感到冰冷!
那宜宜保持着半蹲的姿势,皇帝不说话,她也不敢动。
良久,皇帝停笔,抬头!
凌厉的目光好似一把刀子插进那宜宜的心脏。
“这是江福海的证词,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皇帝将证词往那宜宜面前一扔,几张带着血的白纸落下。
那宜宜双腿颤抖着,终于支撑不住,跌坐在地上。
她捡起那些证词,冷冷看着皇帝,质问道:
“皇上,这不正是您所要的吗?屈打成招,威逼利诱,这份证词有多少是发自内心的?”
“你还要狡辩?”皇帝抬眸,声音冰冷。
“皇上既然已经相信,何必再来问臣妾呢?”
那宜宜坐在地上,双腿酸麻,她只能调整了一下坐地的姿势。
“非等你亲口认罪,你以为朕还愿意再见到你这张脸?”
皇帝将手中的笔直接往案几上一扔,站起来,走到那宜宜跟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那宜宜心里恐慌,在她眼前的是帝王,而且还是有名的多疑皇帝胤禛。
她告诉自己要保持冷静,只有冷静的头脑才能不会被他牵着鼻子走。
“皇上,当年姐姐的死因确实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桃仁与芭蕉,但这不是臣妾做得。”
那宜宜鼓起勇气,她要不卑不亢,直面皇帝的疑问。
用她三寸不烂之舌,颠倒黑白。
“你说什么?”皇帝震惊。
那宜宜的腿终于不麻了,她站起身。
今日她特意穿了更高一点的花盆底,便是要在皇帝面前也保持着皇后的端庄。
“皇上,当年您还是四贝勒的时候,我那时十五岁,而嫡姐已经十六岁了。为何是臣妾先嫁进王府,而不是姐姐?”那宜宜边说,边向胤禛靠近了几步。
“为何?”
“因为在赌!”
“先帝爷有二十几个人儿子,可是乌拉那拉家族只有两个女儿。”
那宜宜不紧不慢,快速在脑子里搜索着有利于自己的事。
“嫡姐有一个未婚夫,两人青梅竹马。
臣妾只是一个庶女,而且是侧福晋,怀孕时,家里大可以安排几个嬷嬷来照顾,为什么会让没有生育经验的嫡姐进王府照顾臣妾?
这是太后的主意,她知道皇上最有希望登上大统,所以才安排嫡姐入府。”
“宜修,你胡说什么?”皇帝不愿意相信他与纯元之间的偶遇是有人精心策划的。
那宜宜微微一笑,皇帝着急了,他一定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