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士们!从今天开始,我们神机营就正式成为大炎最中坚的力量了!”
瞿宁目光扫视着场下面容坚毅的战士们,看着他们挺拔的身姿,心下有些宽慰。
这么长时间以来的训练都没有白费,日后这神机营定然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誓死守护大炎!誓死效命陛下!”
神机营的将士们高声呼喊着,声音响彻天地。
“很好!虽然由我带领大家的时间已经结束,可日后的训练希望你们都能够全身心投入!务必将自己打磨成一把尖刀!”
瞿宁眼眶微红,这是一支真正的钢铁之师。
襄王自打被发配边疆,日子可谓是一落千丈。
昔日春风得意的亲王殿下,如今竟沦落到这等田地。
这偏僻的边疆小城,位于大炎疆域的最西端。
往西一千里,便是大漠风沙。往东一千里,也尽是穷山恶水。
他如今身陷囹圄,被发配到这天寒地冻的边陲之地,受尽屈辱!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让他感到愤恨不平。
一声悠长的号角,将襄王从回忆中惊醒。
他麻木地伸出双手,任由两个狱卒给自己戴上镣铐,押着他去营房吃饭。
自打来到这座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周而复始地重复着这些事情。
吃饭,劳作,被罚,然后再回到冰冷的囚牢里,等待下一个痛苦的循环。
“快走!”狱卒不耐烦地推搡着襄王,”你这犯人,是想让大伙儿都饿肚子吗?”
襄王跌跌撞撞地挪动脚步,镣铐在他脚踝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他却恍若未觉,只是木然地跟着人群,缓缓走向食堂。
路上,有人冷眼相向,有人指指点点。
“就是这家伙,从前在京城作威作福,祸害百姓。他干的那些龌龊事,简直是灭绝人性!”
“可不是吗。这天打雷劈的玩意儿,如今总算是遭了报应。我看他啊,这辈子都别想翻身了!”
耳边的闲言碎语此起彼伏,可襄王听得却麻木不仁。
他低着头,默默地排着队,等着狱卒给他盛饭。
“喂,前面那个,把脸抬起来!”
襄王应声抬头,对上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那是管饭的狱卒,此刻正拿着饭勺,轻蔑地笑着。
“怎么,堂堂亲王殿下,如今混成了这副德行?我瞧你也不过如此嘛。当初在京城,不知道糟蹋了多少良家妇女,如今倒是自食其果了吧?”
说着,他故意将一勺泔水,泼在襄王的脸上。
周围哄堂大笑。嘲讽声,讥诮声此起彼伏。
襄王却只是默默低下头,任凭那些秽物顺着脸颊,一点一点流下。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抬手擦拭。可是双手被缚,根本无法动弹。
他只能忍辱负重,就这么滴滴答答地挂着污水,坐到角落里吃饭。
那些泔水混着饭菜,散发着酸腐难闻的味道。
襄王狼吞虎咽,三两下便吃光了这顿晚饭。
即便再恶心,也总比饿肚子要强。
饭毕,他被狱卒押送回牢房。
这里阴森潮湿,老鼠横行。
襄王在腐朽的稻草堆上坐下,目光呆滞地望着牢房的铁栏。
日复一日,他被困于这座囚笼,早已恨透了眼前的一切。
脑海中几年前的光景,仍在一幕幕浮现。
他堂堂亲王,本该春风得意,却不曾想,竟着了那贱人瞿宁的道。
如今落得个身败名裂,再无翻身之日。
回想起林耘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襄王就忍不住冷笑出声。
“贱人,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你加倍奉还!”
他朝着虚空,狠狠地比划了一个手势。
锁链随之哗啦啦作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泛起一阵回音。
是夜,襄王在冰冷的地面上辗转反侧。
迷迷糊糊间,他仿佛看到有人走到自己跟前。
“谁?”襄王警惕地坐起身子。
“呵呵。”那人轻笑一声,”这么大的动静,竟然没能惊动狱卒,真不知该说王爷好运,还是看守松懈呢。”
襄王眯起眼睛,试图看清来人面目。
却只能在朦胧月色下,瞧见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到底是谁?有何贵干?”襄王沉声问。他虽身陷囹圄,却还没忘记自己的身份。
来人不慌不忙地在襄王对面坐下,悠悠说道:”在下名唤苏伊,是北漠单于身边的红人。此番前来,是奉单于之命,有要事相商。”
“哦?”襄王来了兴致,连忙坐直了身子,”愿闻其详。”
苏伊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王爷可还记得,当年在朝中的势力?那些被瞿宁打压的大臣们,如今可都对那个女帝恨之入骨哪。”
襄王冷笑一声:”那又如何?如今我身陷囹圄,那些人怕是巴不得离我越远越好吧。”
“王爷觉得,他们真的如此识时务?”
苏伊眯起眼睛,狡黠一笑,”王爷想必也知道,北漠与大炎,向来势同水火。我家单于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