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另一个宫女凑上前来,神神秘秘地说,”奴婢听人说啊,这火焰珊瑚,是皇上身边的红人瞿宁弄出来的。这玩意儿啊,传闻能招财进宝,叫人百病全消呢。”
“什么?”郑妃闻言,脸色微变。她连忙放下手中的熏笼,俏脸上的优雅矜持,也被好奇心取代了几分。
“你说,这火焰珊瑚,是那个瞿宁炼出来的?”郑妃追问道,语气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正是呢。”宫女点头如捣蒜,”外头都传遍了,听说不少达官贵人,都抢破了头,就为买他的火焰珊瑚呢。啧啧,这位瞿爷还真是不得了。”
“这……”郑妃沉吟片刻,暗自盘算。
这火焰珊瑚的新鲜玩意儿,若是能弄上一两件,讨个皇上欢心,只怕后宫的地位,就更加稳固了。
想到这里,郑妃眼前一亮。她不动声色地吩咐身边的大宫女:”去,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出宫。”
“诺。”大宫女忙不迭地应了,风风火火地退下。
郑妃独坐榻上,美目流转。
这后宫佳丽三千,台头位置,可不能让它轻易旁落。
瞿宁那厮,若真有这通天的本事,拿捏住了他,只怕这往后做太妃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想到这儿,郑妃嘴角泛起一丝得意的微笑。
拈起一旁的铜镜,她细细端详起自己的容颜,有这皮相在,还愁那瞿宁不被我拿捏?
一边臆想着,她一边吩咐宫女给自己梳洗更衣,精心打扮了一番,这才带着一脸志在必得的微笑,款款走出了宫门。
与此同时,天工局内一片忙碌。
匠人们挥汗如雨,机械轰鸣,各色珊瑚饰品源源不断地从流水线上产出。
瞿宁站在一旁,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
望着那一箱箱的成品,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意。
“师父,又是一车珊瑚饰品做好了。您看这出货量,咱们这阵子的产值,只怕能冲个历史新高了。”
阿泰兴冲冲地跑来禀报,腰板笔直,一脸的志得意满。
“很好。”瞿宁点头称许,”往后的日子,只怕更忙了。你提点着点儿,让大伙儿打起十二分精神。”
“是。徒儿明白。”阿泰抱拳应诺。
瞿宁这厢话音刚落,一个小厮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朝他跪倒在地。
“启禀将军,外头来了一大帮人,吵吵嚷嚷地,说什么要买火焰珊瑚,闹得不可开交啊!”
小厮战战兢兢地回禀,语气里透着几分惶恐。
“哦?”瞿宁挑了挑眉,对阿泰使了个眼色。两人快步走出院门。
只见不远处,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足有数百号人。
为首的一个身着华服,珠光宝气的中年男子,一见到瞿宁,便迎上前来,堆满笑脸。
“嘿,可算见着瞿将军的尊容了。在下西凉王世子,特地从千里之外赶来,就为一睹将军的炼器神技。”
男子拱手施礼,满脸的谄媚。
“免礼。”瞿宁淡淡地摆手,”不知世子驾临,有何贵干?”
“哎呀,说来惭愧。”
西凉王世子连连摇头,一脸的遗憾,”在下平生只爱收集些奇珍异宝。听闻将军炼出了"火焰珊瑚"的新鲜玩意儿,那色泽,那品相,真真是前所未见。若是能得上一件,在下就是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啊。”
“倾家荡产?”瞿宁眯了眯眼,语气平淡,”世子还真是好眼力。只可惜,这火焰珊瑚,已经被京中权贵瓜分一空了。在下也是爱莫能助啊。”
“这……”西凉王世子闻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干笑两声:”瞿将军说笑了。在下一番诚心,千里迢迢而来。若是连一件火焰珊瑚都见不着,岂不是白费了心血?”
说着,他一挥手,身后早有婢女捧上一个朱红色的金漆木盒,盒内黄灿灿的,赫然是整整齐齐的金元宝。
“这些,就当是给将军的见面礼。若是有幸得了火焰珊瑚,回头少不得再备厚礼,登门拜谢。”
西凉王世子满脸堆笑,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
众目睽睽之下,瞿宁却是面不改色。
他轻笑一声,微微颔首道:”既然世子有此诚心,在下也不好扫了您的兴致。这样吧,就将刚炼好的这一批火焰珊瑚,割爱给王爷几件。至于谢礼嘛,咱们就用不着见外了。”
闻言,西凉王世子大喜过望,连连拱手称谢:”那就多谢瞿将军美意了!”
瞿宁转头吩咐阿泰:”去,给我拿最上等的那几件来。”
阿泰忙不迭地应了,转身奔向库房。不一会儿,就捧了个红木盒子出来,郑重地呈到西凉王世子眼前。
“世子请看,这可是天工局的压箱底儿。色泽之妍,品相之美,称得上京城一绝。若非是瞿将军吩咐,小的可不敢拿出手呢。”
阿泰笑得见牙不见眼,话里话外,对这珊瑚多加赞赏。
西凉王世子也不跟他客气,抖开锦盒一看,登时眉开眼笑。
那盒中几件珊瑚首饰,晶莹剔透,鲜艳似火。
尤其是那艳红欲滴的颜色,直叫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