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答应走后,顾知清独自在殿内思索,徐答应所言有理有据,不像是胡乱编造的,可是这事事关皇上颜面,不能不慎重,一个弄不好,便会引火烧身。
大约一盏茶的功夫,顾知清终于从殿内出来了,浣梦等人不知徐答应跟顾知清说了什么,只见顾知清一脸严肃道:“云萤,与我去一趟永宁宫。”
顾知清到了永宁宫,也是吩咐左右退下,瑜贵妃见顾知清一脸严肃,心里也紧张起来,待听完顾知清所言,瑜贵妃一颗心怦怦跳,一双手不自觉的攥紧顾知清的手,喃喃道:“钱婕妤,怎能如此大胆”。
顾知清没言语,垂眸等瑜贵妃平缓心绪,瑜贵妃只是初听此事被吓到了,待回过神来,瑜贵妃分析道:“此事是徐答应一面之词,不知真假,但我们两个协理后宫,既知道了此事,肯定要查,只是此事不只是后宫之事,还涉及皇上,此事要不要让皇上知晓还需思量。”
顾知清认同的点了点头,缓慢道:“依妾看,此事现在不宜报与皇上,一是咱们并无证据,若是被钱婕妤倒打一耙,恐不好收场,二是……”。
顾知清有点不知该如何措辞,倒是瑜贵妃接口道:“毕竟是给皇上戴绿帽子的事,皇上若是知晓,恐怕是雷霆之怒。”
顾知清见瑜贵妃并不避讳,也跟着苦笑道:“若真如此,皇上会很伤心吧”。
瑜贵妃听得顾知清此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顾知清:“你呀,你该想的不是皇上会不会伤心,而是知晓此事的我们两个人会不会被皇上迁怒。”
顾知清听了这话才反应过来,着急道:“都是妾的错,这事本和姐姐没关系的,妾不该……,不该……”
“不该告诉我是不是?”瑜贵妃睨着顾知清道。
顾知清忙点头,瑜贵妃叹道:“你呀,只知为旁人着想,又怕皇上伤心,又怕连累我。你这是关心则乱,我敢打赌,皇上并不会伤心,只会愤怒于一个婕妤竟敢给他戴绿帽子,而于我而言,我们两个人协理后宫,到最后我于此事上竟一无所知,你说皇上会不会治我一个管理不力之罪?”
瑜贵妃见顾知清已经反应过来了,略思索几息,已有了主意:“此事暂且先不禀报皇上,钱婕妤此事,看似周密,但却是在旁人没有起疑的情况下。”
顾知清迟疑道:“姐姐指的是?脉象?”
瑜贵妃赞赏的看向顾知清:“不错,脉象是无法改变的,自古只听说可以将正常脉象用药物改变成有孕脉象,却未听说过将有孕脉象随意改大改小月份,何况是药三分毒,钱婕妤既然以为自己瞒的极好,便不会轻易用药,咱们可以出其不意,寻个时间让太医院的太医为钱婕妤诊脉。”
顾知清点头:“最好是能寻个机会悄悄的。”
瑜贵妃赞同道:“正是如此,只是光这样还不够,若是能寻得证据是最好的。”
顾知清道:“不如妾让人去查一下宫外?”
瑜贵妃点头:“也好,依徐答应所言,这古愿恐怕是早就和钱婕妤相识,这样,你查宫外,我来查宫内。”
顾知清点头:“嗯,多亏有姐姐在,此事若妾一人来办,难免会乱了分寸。”
瑜贵妃笑着看顾知清:“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心有些软,这徐答应,也不知是安的什么心,你也愿扶持一二”。
顾知清脸红了红没吭声,瑜贵妃拍了拍顾知清的手:“罢了,做你想做的吧,若是徐答应真有旁的心思,本宫替你料理了她。”
顾知清笑道:“谢谢姐姐。”
瑜贵妃温柔的看着她:“回去吧,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让人去查也小心点,只让人去查探古愿和钱婕妤入宫以前的事情就好,千万别打草惊蛇。”
顾知清应下便离开了,上了撵轿顾知清又回头看了看永宁宫的大门,瑜贵妃是真心待自己,可是自己却未交付全部的真心,虽然如今所谋都与瑜贵妃无害,可是说来还是心存算计,顾知清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只盼着往后两个人不要站在对立面,若真是走到那一步,她想她不会手下留情的。
顾知清回宫后叫来小喜子,让小喜子想办法打听一下太医院古太医和钱婕妤在入宫之前认不认识,小喜子知道此事不好办,事情在宫内怎么都好查,事情到了宫外自己就很难办了,但是小喜子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应了下来,主子交代的事,就算再难办,自己也要想办法办好。
顾知清交代道:“小心着点查,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小喜子应下,便下去盘算了,像他这种太监每旬都有一次出宫采买的机会,只是毕竟入宫时间太久了,于宫外不太熟,出去的机会难得,他得好好想一下。
其实顾知清不是没办法查,只要送信与父亲,让父亲帮忙查探,很快便会有结果,可是,顾知清想到了云萤,云萤便是皇上安插在瑶华宫的,还有之前,后宫之中的事情,只要是皇上想查,每次都很快就能查出结果,这说明皇上对这宫中的掌控还是很深的,自己已经入了宫,能不依靠家里就不依靠家里,毕竟男人最喜欢菟丝花。
那边徐答应回去之后让连翘留意一下瑶华宫的动静,不多时连翘便回来道清昭仪去了永宁宫,此时徐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