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尊泥胎佛像虽然有些本事,但毕竟是个泥胎,架不住燕南的连续不断的攻击,仅仅坚持了半个时辰,便败下阵来。
他的左臂被燕南以攻战之术,生生打碎,右臂被江秋雨以蓝剑斩下,三米高的身躯,仅有两根柱子般的腿还能移动。
它想逃进江水中逃离,然而生路被二人封的死死的,已是无路可逃。
“仙家饶命!”
原本气焰嚣张的泥胎大佛,突然求饶起来。
“那些怨灵之气来自何处,那些人可都是被你所杀?”燕南质问。
“不是被我所杀,这些怨灵早已存在。”泥胎大佛急忙回应。
燕南又问:“它们在何处?”
“我说了可否饶我性命。”泥胎邪佛讨价还价。
“还敢跟我谈条件,当我广陵老祖是吃干饭的吗?”
燕南狠狠催动神通之术,涌动的江水被震得浪涛冲天,化作一条巨大的水龙,朝着泥胎佛像轰去。
“砰!”
泥胎佛像的神通被压制的死死的,根本无法扭转劣势,胸口直接被水龙凿穿,泥土向外洒落。
受此重击,泥胎佛像彻底失去还手之力,急忙回答道:“在祁山第四处山脉,那里有座大墓!”
燕南问道:“何人的墓?”
“我真不知道,请仙家饶我性命吧!”
泥胎大佛面露痛苦之色,显然已经无法支撑,身躯开始出现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燕南冷笑道:“饶不饶你佛祖说了算,我的任务是送你见去佛祖!”
声音落下的刹那,轰鸣之声顿时响起,他的气势节节攀升,将攻战之术催动到了极致,体表金光四射,身躯化作了坚不可摧的神器。
他挥动长拳,直奔泥胎佛像而去,双拳连续轰出,在江秋雨微微错愕的眼神下,竟然直接将泥胎打得四分裂!
他轻飘飘的落地,体表光华缓缓收敛的同时,悬浮在半空中的水龙也缓缓消散,重新落入江中,化作湍急的江水,浩浩荡荡而去。
真龙之气也消散于天地之间,重新回归大地,滋养着世间万物。
取之自然,用之自然,这就是神通之术的玄妙之处。
“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这时,江秋雨才收起蓝剑出声询问。
“秋雨师兄,原来闹了个大乌龙,根本没有敌人冒充我,是那个泥胎邪物,打着我的幌子在作祟!”
“你是如何断定妖邪就是泥胎佛像?”
江秋雨甚是不
解,因为他待在庙内,自始至终,都没有感应出半点异常。
“你还记得白天我们经过时,看到寺庙内的香火吗?”燕南问道。
“记得。”江秋雨点点头。
“你看那边。”
燕南指着不远处搁浅的那艘商船,“有商人途径此地,见到寺庙会怎么做?”
江秋雨摇摇头。
“当然是进庙拜佛,保佑生意兴隆了,但商船在,人却不见了,为何?”
“仅凭借这个,你就敢让我斩佛像?”江秋雨微微皱眉。
“我承认是有点草率,但顺着这个猜测往下捋,所有疑团就都能解开了啊!”
燕南掰着手指头,细数起来:“它懂的佛音却与怨灵为伍,因为二者都吃人。杀掉修士却放走猎户,一来它已经不满足于凡人,二来它需要散播谣言。可是谣言散播出去后,山头没人了,所以它又开始吃凡人。”
说到此处,他忽然又皱起了眉头:“不过有一点,我还没想清楚。”
“哪点?”江秋雨问道。
“这妖邪之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方才将它击碎时,也没见有妖物现原形,好奇怪啊,你不奇怪吗?”燕南挠挠头。
江秋雨沉默了半晌,缓缓
说道:“既已查清,明日赶路。”
“等等……那邪佛说附近有座大墓,我们是不是该去瞧瞧?”
“为何?”江秋雨不解。
“那些怨灵之气来自于古墓,若是有办法根除,也算是替天行道了。咱们门规不是说:‘替天行道,人人有责’吗?”
除掉怨灵之气只是其一,更重要的是他对这座大墓很感兴趣。
能形成如此可怕的怨灵之气,绝非寻常之墓,有可能是某座消失已久的仙门,说不定会有特殊收获。
在燕南期待的眼神下,江秋雨思索片刻,淡淡说道:“门规并非如此,而是‘替天行道,我辈之责’。”
“那你是同意了?”燕南欣喜。
“不得停留太久。”江秋雨提醒道。
燕南点头:“好。”
次日,二人朝着祁山深处飞去,很快便降临在了目的地,四周古峰险峻,犹如斧砍刀劈,直上直下。
燕南祭出神识,感应四周,然而扫过方圆百里,却没有感应到特殊之处。
奇怪!
怨灵之气经常出没的地方,阴气极重,若真在此地有座墓,按理说应该温度很低,树木稀疏萧条才对。
然而此地树林郁郁葱葱,显然并非如
此。
“秋雨师兄,你可感应到了异常之处?”
“没有。”江秋雨摇摇头。
二人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