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刀!”
他们抽出长剑,对着房门砍去,铆足了劲才将这大门打开,刚想遁逃,就在这时,几根银针飞射而入。
“谁?”几人向四周看去,只见一个女子从夜色中走了出来。
“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做贼,你们齐王府的人竟都是这个德行。”裳若依看着面前的几人,笑了笑:“真真是什么主子什么仆人。”
“废话少说,将我们王爷郡主交出来,否则,只要我们一声令下,我们外面的兄弟们就会冲进来!”几人手握长剑,看起来气势十足,实则外强中干。
他们看向裳若依身前的两个暗卫,那眼中哪有丝毫的混沌之意?
“你们没有中毒?”
“区区蒙汗药而已,还敢在我面前卖弄。”裳若依冷笑一声:“将他们几个拿下,废了武功丢出府去。”
“是!”
裳若依冷眼看着他们与暗卫们战在一处,就在这时,云天闻声而来,飞身上前,没过一会儿,那几个南疆杀手便被活捉。
“丢出府外,让那些南疆士兵瞧瞧,私自闯府就是这个下场,若不想他们王爷和郡主殒命,就别做这些徒劳无功的事情。”
原本守在门外,满心准备随时攻入府内一雪前耻的南疆将士们,等来的不是进攻的信号,而是被丢出府的兄弟。
王铮见此情景,瞳孔猛地一缩,挥挥手,让手下之人将那几人带了回来。
“将军,这几人,怕是不中用了。”
王铮眉头紧皱:“料理了吧。”
无用之人,就不配活在世上。
在近前的南疆士兵们闻言,赶忙将头低了下去。
裳若依回到院子中,映雪和寻梅站在院子中,见她走过来,赶忙迎上前:“小姐。”
裳若依看着她们二人,久久没有言语。
“小姐,怎么了?”映雪轻声说道:“奴婢二人听到院子中传来打斗之声,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无事,不过是南疆的刺客,想要救齐王父女罢了。”裳若依语气淡淡的,目光落在她们二人脸上,唇角勾了勾:“不过已经都解决了,几个小贼而已。”
映雪闻言,笑着说道:“小姐武功高强,那四人定不是小姐的对手。”
裳若依低声说道:“我好像从未说过,来的刺客是四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映雪神情一滞,赶忙解释道:“奴婢,奴婢只是根据打斗的声音猜的。”
“是吗?”
裳若依笑了笑,看着她们二人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为什么要背叛我。”
她的声音淡淡的,但是其中的威压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慑人。
“小姐。”
“回答我。”
“小姐,我们没有。”
“没有?”
裳若依冷笑一声:“跟在我身边这么久,竟连我的性子都不清楚吗?没有把握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我既然这么问你,就说明,我已经确定你是细作了。”
“您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们的。”二人收起脸上无辜的表情,低声问道。
“我之前从未怀疑过你们。”裳若依看着她们二人,眼神冷凝:“直到我在钱锦年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玉骨生肌丸,我生来对味道极其敏锐,玉骨生肌丸又是我亲自调配,所以在这味道出现的时候,我就断定,钱锦年与能接触玉骨生肌丸的人碰过面,能绘制出赫家的图纸,那必然是赫家人,在这宅院之中,除却我身边的你们三人,就只有韵怡,芍药一直在我身边,自然不会是她,那么就只剩你们三人,今日我特意将关押齐王的位置透露给你们,若他们去密室寻找,那细作就是韵怡,若去柴房,那细作无疑就是你们二人。”
裳若依看着她们,眼中除了冷意还有深藏在其中的愠怒:“将你们带回来的时候,我就说的清楚,如若背叛,我绝不原谅。”
映雪和寻梅跪在地上,沉声说道:“我二人对不住小姐,但是我二人身负血海深仇,如若不报,便是死了都不能闭上眼,今生愧对小姐,来世,愿当牛做马以报小姐今生的恩情。”
又是一个血海深仇,这定国王府究竟欠了多少债?
“血海深仇?什么仇?”
映雪刚要说出口,手就被寻梅抓住:“不可。”
映雪想了想,又看了那裳若依,片刻,她转头对寻梅说道:“既然小姐追问,咱们还是同小姐说了吧!”
寻梅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小姐,我们的家人都被定国王府的人所杀,我爹娘和弟弟皆被屠戮,只剩我们姐妹二人,这样的血海深仇,我们怎么能放下?”
“那你们与钱锦年,是如何联系上的?”
“我爹娘与钱老都在凌家当差。”映雪话音刚落,就被寻梅狠狠掐了一下。
“凌家?”裳若依眉头狠狠皱起。
完了。
映雪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就将主家的姓氏说出来了?
“所以,天运赌庄也是凌家的势力,这凌家······”裳若依看着她们,冷声说道:“凌峰,是你们的主子?”
他们二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皆闭口不言。
她向前走了两步,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