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江月丢了鞭子,拉起阮星澜的一只手臂搭在自己肩头,撑扶着阮星澜站起身来,便朝房中快步走去。
她没有交代此处。
因为知道李云泽会妥善处置。
“年——”
坐在轮椅上的孟星衍下意识地开口。
却眼看着阮江月带着那高大修长的男人进了房间,啪一下将房门关上,喉头梗塞的难以出声。
他惨白着一张脸,呆滞地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仿佛能透过门,亲眼看到屋中,阮江月对那来历不明的男子温柔关怀,担心焦急的模样……
他看得出来。
阮江月原是非杀李青梅不可。
但就因为那个男人轻飘飘一声表达不舒服,她竟立即关注那男人。
她……那么担心那个男人。
他与她也曾相互喜欢,情浓几分。
他却从没见阮江月对自己这样急切关怀,这般一喊就到!
哪怕是在自己断了腿痛苦不堪的时候。
秋日的夜凉如水,原该是舒适清爽。
孟星衍却觉得自己如同穿着最单薄的衣裳走在寒风刺骨的凛冽冬日,浑身的骨头都要碎了一样的阴寒绝望。
一个念头冲上了心头。
他和她,再无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