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是处男啊?”范洲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
陆秉然却不在意,突然看向了她,“我不会跟妻子之外的人发生关系。”
这话虽然没有直接承认,却也是间接指明了,毕竟他们两个人还没有……
杜凌溪闻言,脸颊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轻轻抿了一口香槟,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
“不用特意跟我说的。”
见两人都认真了,范洲笑了笑,“好了,我只是活跃一下气氛。”
“你们俩不要太在意我姑姑的话,把她当成空气就好。”范洲看着他们两个人,还是决定解释一句,毕竟这些年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觉得是他的母亲林芸杀害了他的母亲陆欣。
陆秉然的眉眼平静如深潭,“只要她不要来招惹我们。”
范洲看着陆秉然,语气郑重地说道:“说真的,这些年你一直认为我母亲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可是有证据吗?”
陆秉然面无表情,声音平静得有些出奇,但眼神却透露出一股坚定和执着,“在收集证据。”
范洲不禁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么多年还没有找到,不就说明没有可能了吗,为什么就不能放弃?”
陆秉然的目光微微一闪,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放弃?你知道亲眼看见自己的母亲为了救你,死在自己面前是什么感觉吗?”
范洲闻言,神色复杂,他理解陆秉然的痛苦与坚持,却也无法忽视这些年来两家因此而产生的隔阂与伤痕。
他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些许:“秉然,我明白你的感受,但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事情的真相并非你所想象的那样?”
陆秉然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如果事情真的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为什么你的母亲会疯呢,还是说是在装疯?”
范洲的脸色骤变,他没想到陆秉然会突然提到这个敏感的话题。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秉然,我妈是真的生病了,不是装的。”
“她自从那件事之后,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太稳定。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以至于……”
陆秉然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他打断了范洲的话,“刺激?还是心虚?范洲,我们都清楚,那场车祸之后,你母亲的行为有多么异常。她突然之间变得神经质,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这难道只是巧合吗?”
就在这时,站在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杜凌溪见状,轻轻地拉住了范洲的衣角,并微微用力扯了一下,“别说了大哥。”
这话语中似乎带着一丝担忧和恳求,仿佛害怕范洲继续说下去会引发什么不好的事情一般。
而她那双清亮的眼眸,却紧紧地盯着陆秉然,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陆秉然感受到了杜凌溪的目光,他转过头,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从她的眼神中,他读出了担忧和难过,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后,他看向范洲,语气平静而坚定:“范洲,我会找到证据的。”
范洲看着眼前的两人,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今晚,我们就到这里。但是,我希望我们都能记住,无论真相如何,我们都还是兄弟。”
陆秉然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证据一出来,亲手将他的母亲送进去后,范洲是不是还能这样的坚定说,他们是兄弟。
范洲比他大三岁,在他五岁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范洲,也没有想过自己的出生竟然如此的戏剧性。
母亲被范宏蒙在鼓里,生下他五年都没有怀疑过这个男人,小时候的他也以为自己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直到那天林芸带着范洲出现在他们母子的身边,这场戏剧才终于拉下了帷幕。
那天,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客厅的地面上,却照不进他们母子心里那片突然降临的阴霾。
林芸牵着范洲的手,站在了他们的家门口,仿佛是命运特意安排的一场不期而遇。
她说:“我是范宏的妻子。”
范洲的眼神里既有陌生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那是一种复杂到难以言喻的情感交织。他静静地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却一直生活在谎言中的弟弟,心中五味杂陈。
母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手中的茶杯差点滑落,她难以置信地盯着林芸,又转而望向范宏。
最后看着那个跟范宏长的五分像的孩子,眼中闪烁着从未有过的愤怒与失望。
而范宏,那个一直以来扮演着慈父角色的男人,此刻却躲闪着众人的目光,支支吾吾,无法掩饰自己的心虚。
“原来你有妻子啊,那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呢?”母亲的声音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她从未想过,自己五年来全心全意经营的家庭,竟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更可笑的是,这时,她才想起她和范宏好像从来就没有结过婚。
林芸的语气平和又冷漠:“范宏做事情就是这样滴水不漏,你发现不了也很正常。”
五岁的他,站在一旁,听着这一切,感觉像是被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