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杰听着自家父亲评价李斯文的话。
听着有些犯憷,他父亲还真敢说,就连他自己也不敢这么说李斯文,什么‘就是一个长的白胖又有些憨痴的普通人’,沈杰可是记的很清楚,当初在红酒庄园他亲眼看见李斯文杀了南蛮法师。
如果不是二叔的电话打的及时,只怕他已经被李斯文一掌劈死了,他坟头上的草都长了一尺高了。
但是沈杰在沈家,只能算是一个说不上话的人。
于是他接着听,长辈们的对话。
“不是武道中人?”沈欲龙问道。
“当然不是武道中人,你想想那个女人当初被月荣华,月宗师给废了经脉,早就是一个废人了,书衡又只是一个教书先生,他们两个怎么可能生一个天生武学奇才的儿子,你说对不对?”
沈书清朝沈书琴递了个眼神,沈书琴立刻心领神会,附和。
“爸,我觉得大哥分析的在理。新年武道大会的新秀叫李长生,虽然也姓李,但是天下姓李的多了去了,不可能都是书衡和那个女人的儿子吧?况且,书衡脱离了沈家的保护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穷教书先生,能把儿子培养成什么样?”
沈淑琴,说话之间翻着白眼。
沈欲龙想了两分钟,说道:“既然这样我就放心了。自从书衡给我来信,提出认祖归宗后,我这把老骨头是担心又害怕。担心,如果他儿子能力太强,回了沈家岂不是会给但是听你们这么一说,他儿子只是一个普通人,那么也就可以把书衡回沈家的事提出日程了。”
众人听到这里,脸色一变,立即站出来反对。
最迫不及待的,便是沈杰的母亲。
“爸,你该不是老糊涂了吧?这种养在野地里的孩子,怎么能接回沈家,我们沈家培养出来的后辈那一个不是翘楚,就算杰儿做生意不行,但也是在设计艺术这一块很有造诣,是我承认二弟曾经是京城才子,但是他的儿子从小在乡野长大,能有几个能耐。”
“爸,我也反对。”
沈淑琴第一次与大哥这家子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她们两个女人的声音,代表了屋子里所有人的希望。
出去的人重回沈家,以为沈家是什么,想来就想,想走就走了吗?再说了,回来一个就代表这个人将分走沈家的家产。
“行了,你们就不是怕家产被书衡分走吗?你们放心,如果书衡想回来,他肯定会有所表示,再说了,我也已经老了,有个儿子还在外面,始终是我的心头病,我只希望自己离世的时候,能看见儿女到齐给我送终,这个没问题吧?”
沈欲龙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怒意,在场的各位不再说话。
但是沈欲龙虽然嘴里说了,要将沈书衡接回沈家,但是他并没有实际行动,这种做法十分耐人寻味。
很快沈家的家庭会议就此散去,沈书清与沈淑琴两兄妹,出了红酒庄园,立即又钻到了一起。
两家人原本属于水火不融,势不两立的人,但是现在却为了一个共同抵制的人,而联合在了一起。
“哥,你到底有没有吩咐手下办事?怎么在通州这种不地方,处掉二哥一家子,还没办好?”沈
沈书清白了一眼他这个妹妹,觉得这个人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自己这一个多月为了打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侄儿,李斯文,可谓是又花钱,又出力。
虽然不知道通州的情况具体是什么样,这个李斯文与梁家的关系到底有多结实,虽然很多问题他沈书清都不知道,但是不能直接跑到通州去,对付自家弟弟,这样要是传出去了,他就成了逼迫兄弟的大坏蛋,江湖上讲个‘义’字,生意场上也讲一个‘义’字。
如果他做了这种残害自家兄弟,不仁不义的人,以后还有谁愿意和他生意?
“你这段时间没有出力,也没有出钱,你倒是好意思来质问我?”沈书清反驳道。
“哥,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两兄妹就不要这么计较了,你也知道我肯定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我一切都听你的调度,除了不要让我亲自出面以外,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一定支持。”沈淑琴这么说道。
“出钱也行吗?”
“哥,你说个数吧,我这次也豁出去了。”
沈淑琴从来没有如此亲密的叫过沈书清,要知道她和沈书清两个人根本不是同一个妈生的。
沈欲龙是一个风流的男人,既有钱又有势,按照老一辈的说法,沈书清是正房所生,他的母亲是沈欲龙明媒正娶注册在案的合法妻子。
但是沈书衡也就是李斯文的父亲是沈欲龙,因为商业联合娶的一位当时在京城有名望的贵族名媛,这个女人成了沈欲龙的二房,当时的风光可与如今当红的女明星媲美,是名动京城的大美女加大才女,写的一手好字,作的一首好诗,于是培养出来的沈书衡也是京城屈指可数的才子。
刚开始的时候沈欲龙也确实爱过,这个二房,只不过到了后面二房娘家的势力薄弱,加上外面的诱惑太多,女人的青春期就那么几年,过了之后便开始迈入年老色衰,那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于是沈欲龙娶了第三房太太,三房太太就是一个当时长相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