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屠江吹了一声口哨,但是树林里没有任何回应。
他觉得异常奇怪,埋伏着各位的高手没有十人也有七八人,而且这些高手五感方面的特质早已异于常人,对于口哨的辨别声应该出错才对。
于是郑屠江怀疑是自己的口哨声吹的不太对,接连又吹了两声,但仍然没有回应。
费登有些狐疑,正想转入树林查看一下那里之前埋伏在树林里的同盟者,结果他还没有迈出步子的时候,就看见有湖岸上几名镇国士,抬着七八个担架从小道上走了过来。
每一个担架上都有一个用白布盖住的人。
只见李斯文随意的指向一个担架,用手轻轻的撩开白布,白布下是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眼色呆滞,头部有一个明显的大窟窿的死尸。
“你们是在找这些人吗?”
李斯文问道。
在场的镇国士们将目光全都转移到了李斯文身上。
他们看着湖岸上放着的七八具用白布单包裹着的尸体,现在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之前保卫处的人来报,有外敌从东面闯入的时候,这位监察使大人非但没有着急的领着他们杀住有状况的东面。
反而带着一位没什么武道修为的朋友,在林场闲逛。
原来,这位监察使是利用闲逛的时机,清理埋伏在各位的隐藏者。
然而现在的这种情况,几家欢喜几家愁。
欢喜的自然是镇田府的内部人员,愁的必然是郑屠江带领的海外来者。
刚李斯文接连接开几个白布,白布掀开之后露出了郑屠江和费登两位都异常熟悉的面容时,见惯了大场面的郑屠江有些坐不住了。
而费登是直接怒了,他急切的问道:“郑前辈,这,这几个人,都是我们的人,你不管管吗?总不能让他们都白死吧。”
郑屠江脸色一变,指着担架上的尸体怒斥道:“姓李的,你是什么意思。他们这几个到镇国府的地盘并没有做什么,你为什么把他们都杀了?”
“什么叫并没有做什么?郑屠江,你说话的时候还是动点脑子,鬼鬼祟祟的钻进矮树枞,偷鸡贼一点要让他偷到鸡之后,农夫才动手吗?
不,你错了。我们华国有句话叫,防范于未然。”
“再说了,这几人挡了我闲逛的心情,看着不顺眼就杀了,顺手就杀了。”
郑屠江也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狂妄的人,顺手就杀了,这个手要有多顺才能做好毫无声息,连杀八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现在人都死了,也不好怎么说,承认是自己派出去的人,那么最后就会落一下个盗听机密的话柄。
如果不承认又无法将这些人的尸体平安带回去。
“都说华国是礼仪之邦,即将我这几位朋友已经死了,还请将他们的尸体交给我们一并带走。”
“你朋友?”李斯文,一次一次的揭开白布,他想记住这些人的脸,到时候再送到霍云涛那里一个一个的查清楚,死人脑子里的记忆最为珍贵可不能掉了。
李斯文问出的那句,并不是真的想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郑屠江的朋友,他只是在挑衅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从南国来的武道第一。
“自然是我的朋友。”
“喔,他们既然是你的人?招呼都不打就敢潜伏在镇国府的附近,是觉得这片林场是你们镇国家的后花院,能随便进入还是觉得我镇国府无人,华国无人?”
李斯文右手一挥,湖面瞬间泛起了两米高的水浪。
水浪啪嗒一声从高处落下,原本以为这突如其来的水浪,会将他们这群人弄成个狼狈不堪,但是事实上,水浪的作用并不大,除了把船身打湿了之外。
船上站着的四个人一点事都没有,连衣角都没有打温。
自带天罡之气。
而这一幕勾起了现在被做为人质落在镇国府手里的亚斯兰的调笑。
只见到亚斯兰对着李斯文了一句:“白痴。”
声音刚落。
啪,的一记耳光就打在了亚斯兰的脸上。
而打他的正是之前与他一较高下的田锠,亚斯兰抬头目露凶光的看着田锠,他真想把这个高个子男人给撕了下酒,但是田锠不会给他这个机会,反手又抽了亚斯兰一个巴掌。
被血线之术捆住的亚斯兰毫无反抗的能力,他脸色凶狠的看着田锠,骂道:“臭虫,手下败将,你有什么好得意了,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势,就快死了吧,放心像你这种人只有下地狱的资格,哈哈哈……”
这笑声笑到了一半,就看见田锠却当着他的面吃了一黑色的药丸,一吸之间,田锠的身体表面的那些伤口,还有被亚斯兰打肿的脸颊都在快速的愈合。
亚斯兰看着田锠此时得意的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就像吃了一只绿头苍蝇一般难受。
而湖面上的郑屠江,用罡气避过了李斯文的一击之后,看着这位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貌的年轻人,说道:“姓李的,如果你觉得就这样的力量就能伤到我,你简直是在痴人说梦。”
“就是,我还以为你们华国有什么高手住在这附近,才导致你如此的嚣张,如果放眼望去,你这周围没有一个拿的出手的,我看呀,华国几十年的武道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