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瑶镜:……
行吧,依旧没开窍。
她带着钥匙打开了小院的朱门,阔郎宽敞的练武场即使主人不在依旧不染尘埃,下人打扫得很是勤快。抬脚走了进去站在中间,侧头看木桩上的痕迹,看铁架上的划痕,还低头看地面。
知道他今晨没有练武,也清楚,这里不可能还留存他挥洒汗水的痕迹。
但就是想看看。
当然,能看到的只有被下人打扫一新的干净地面。
真是傻了,明知没有,为何还要看呢?
江瑶镜自己把自己逗笑了。
摇摇头,又环顾了四周一圈,继续向里走。
踏上台阶,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抬眼仿佛来到了别样的世界。
这间屋子是几间常屋并和,外面看着平平无奇,实则大小竟和外面的练武场差不多了,屋内也有木桩铁架,大约是雨天时室内练武所用。
而触目所及的三面墙上,还包括房门处延伸的侧墙之上,都是琳琅满目的武器,抬眼看去,哪哪都是,好像进入了兵器的世界,就连呼吸着的空气都带着冷刃出鞘时的寒凉,耳畔亦有刀剑相撞时的峥嵘之声。
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武器么?
常见的刀剑棍棒就罢了,罕见的类似三钩枪旋斩刀她也算有所耳闻,至少能大概说出名称,后面的,实在冷僻,实物就在面前放着,看半天都猜不出它们是如何使的,就更别提名字了。
江瑶镜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土包子。
把这个几乎可以算是小型兵器库的屋子从头到尾看了个遍后才想起了正事。
视线再度在墙上划过,这次是在有意识的挑选。
快步回房后,将自己挑选出来的兵器样式临摹在了白纸之上,幸而虽然数量多,但相较于女儿家的首饰,兵器的样式确实简单。
记忆力还算不错的江瑶镜,很快就临摹了出来。
选了六张出来,又叫江团圆拿出已经备好的东西,一起给了刘妈妈。
这次刘妈妈在家里守着,不跟着去山上。
刘妈妈抱着东西出去后,江团圆一脸揶揄:“等王爷收到后,肯定会非常感动的,姑娘,你这次是真的动心了哦~”
江瑶镜已非吴下阿蒙,脸都不带红一下的。
“你就可劲的凑我趣吧。”
“你别让我逮到你。”
江瑶镜没好气的回了两句,又打断她的话,“行了,别闹了,该处理家里了。”
这次去山上,不定要呆多久,或许几日,又或许十几日都是有的,离家之前自然要把家里的事情先妥帖安排好,尤其是存冰的事,差点忘了,这次必须安排下去。
“行。”
江团圆也不闹了,出去叫了早就等着的妈妈们进来回话。
等处理完家里的杂事后,已经到了午时。
不用午膳,直接出门上山。
而来到门前,看着那辆他特意为自己制的格外宽大舒适的马车停在门口处时,江瑶镜脚步一顿,拢住披风的手渐紧。
忽而回身,身后是拿着行礼的妈妈们,并没有那个格外粘人的人影。
非常清楚他早上就离开了。
只是,有些不习惯。
不习惯以前自己只是出门闲逛他都会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
而这次是真的离家,他却没在身后。
“姑娘,怎么了?”
江团圆凑近询问。
“没事。”
江瑶镜回神,朝她笑了笑,提起裙摆上了马车,进入车厢后,抱着软软的枕头,又不自觉开始出神。
在想自己为何会生出这种矫情的愁绪。
是被他黏习惯了,一朝人不在,自己就做什么都不自在了?
还未想明,江团圆忽然递了一杯水过来,“这是王爷特意吩咐的,大约是防治晕车的,让你上马车就喝掉。”
岑扶光吩咐的?
接过茶杯,低头细嗅,不似苦汤,反而有些甜味,浅尝一口,真是甜的,这才小口喝完。
他什么时候吩咐这事的?
茶杯一撂,还没问出口呢,脑中就传来一阵晕眩之感。
“这——”
话没说完,身子一软,彻底昏迷,直接倒在了榻上。
江团圆:?!
“有毒!”
已经骑马随行的马车一旁的囚恶听到里面的动静直接掀开车帘,低声,“无毒,只会沉沉睡一觉。”
已经蹦起来正要喊救命的江团圆:……
不是。
见效这么快的玩意儿,你就能不能提前说一声?
吓死人了!
江团圆听着自己噗通乱跳的心跳声,朝着囚恶翻了一个惊天白眼,恨不得把眼珠子都瞪出眼眶,又唰地一下拉过了车帘。
鼻子被车帘‘打’了的囚恶:……
这药又不是制的,也不是我吩咐让喝的。
冲我撒什么气?
囚恶面无表情地在心里念叨,看着已经整理调度好的队伍,开口。
“出发。”
队伍开始有序前行,王府侍卫领头,侯府侍卫收尾,两侧是江风带着的两队人随行,将中间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