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她的世界太丰富了,有祖父有孩子有各个亲友,而她平时也确实太忙了,不止家里的事,还有茶山的事,自己想主动要个小小贴心都要看她忙不忙。
很多事情都排在自己前头,也清楚她永远无法全心全意只想着自己。
不至于生气,但确实有一点小小怨念。
也因此,想着她若是能被赵观海的妻子带着影响一点就好了……
幸好没有,幸好没有。
他一下子站了起身,风一般往外跑。
……
“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岑扶光刚到兽园,刚找到江瑶镜,还没来得及和她说话呢,又迎来了一个气鼓鼓的媳妇。
“谁,谁过分了?”
“宗室!”
两个孩子已经在山里疯跑,江瑶镜没那个精力,有太子和侍卫们跟着她很放心,就在林荫下躺着闭目养神。
睡也睡不着,就干脆想着家里的事。
结果想着想着就想到了库房上面。
秦王府的公中库房其实没什么好东西,不止岑扶光不过问,就连见善也只是偶尔敷衍问一句就完事。
反正不值钱。
而这次清点公中库房也确实没什么好东西,但再不值钱这也是秦王府的公中库房,能放进里面的,也该是拿的上台面的东西。
偏偏差到不忍直视。
本来江瑶镜以为是管事偷梁换柱拿去换了银钱用差的顶上,这次也确实抓到了几只大硕鼠,但刚刚她回想抓到的那些人回流而来的单子,发现他们居然没换多少。
准确来说,换了。
但偏偏江瑶镜认为的不忍直视完全不该出现在秦王府公中库房的那些东西,没人换,它们就是那个样子。
再一回想那些破烂玩意是谁家送来的。
好嘛。
全是宗室们送来的。
江瑶镜真的要气炸了。
“他们就是知道你根本不会过问这些节礼,才如此敷衍你,送一堆破铜烂铁换一堆好东西回去,他们不去做生意真的太可惜了!”
下人的怠慢是真的,宗室的敷衍也是真的,只前面几次东西还算正常,后来大概是发现这些东西送进秦王府也没人过问,管事的又是贪财的,就一路敷衍至今。
“不行,我憋不下这口气。”
江瑶镜原地转圈圈,“我得开个宴,好好臊一回她们,哪来的脸呢?”
岑扶光一把抓住了江瑶镜,他没生气,也没动怒,反而有些奇怪地看着依旧气鼓鼓的她,“……你不是不喜欢这些家里长短鸡零狗碎的事情吗?”
当初下江南,就连姜家的事她都几乎没有过问。
“是不喜欢。”
江瑶镜点头,马上又接了下一句。
“可现在咱们是一家人,他们小看你,就是小看我!”
“而且我不是不喜欢处理家事,而是不喜长辈掺和其中没办法施展手段的家事。”
姜家自己是客,最多建议,真的不能加入其中。
而曾经芙蓉城的江家,为什么不喜欢,因为那些老不死的总是仗着身份倚老卖老,稍不顺心就撒泼打滚偏偏你拿他们没法子。
“但宗室不一样呀。”
她的星眸水润润的,“你又不惯着他们,他们也不敢真的得罪我,我为什么不动手?”
见岑扶光还是不说话,江瑶镜误以为他不想较真,俏脸一冷。
“这事我说了算,必须找回场子!”
“你忍得了,我忍不下。”
“找!”
岑扶光的嘴角缓缓上扬,几乎快咧到了耳后根。
“只有我家的媳妇才这么能干,还能为丈夫找回场子!”
岑扶光上前一步,紧紧抱住了她。
这样就可以了。
你心里有我就可以了。
千万不要只有我,你还要记得很多事情。
要一直悠哉的活着,要一直丰富多彩吸引我的目光。
我不敢考验自己的劣根性,也不想去赌人-性。
如果彻底满足后,是倦怠,是不再珍惜,那我宁愿永不满足,永远追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