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诚来到了汤承远的公司，汤承远的秘书李谨接待了他。
应该是汤承远提前打过招呼了，所以李谨非常配合他：“昨天公司里有个新品研讨会，汤总一直在会议室里开会。”
“这些都是昨晚参加了会议的员工。”
顾明诚核实完毕，李谨又带着他去了监控室：“您要是不放心的话，这是监控录像。”
顾明诚调出七点到十点的监控录像，倍速过了一遍。
汤承远一直都在会议室，中途出去过一次，大概五分钟就回来了，应该是去上厕所。
众目睽睽加上监控录像为证，会一直开到十一点半，汤承远的确没有作案时间。
但是顾明诚还是问了一句：“昨晚开会你也在，你觉得你们老板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李谨回想了一下：“没有吧。”
“非要说的话，老板开会的时候电话一直在响。”
“他没接？”
“没有。”李谨摇摇头，“老板是个工作很认真的人，开会不接电话也很正常吧。”
“行，我知道了，感谢你的配合。”
顾明诚回到了局里，年轻警员急匆匆地跑了过来：“顾队，那把小刀的检验成果出来了，只有季曜然一个人的指纹。”
顾明诚嗯了一声——他并没有觉得很意外，如果凶手真是翻窗进来的，窗台被清理的那么干净，凶手当然也不会忘了处理指纹。
“季曜然的社会关系调查清楚了吗？”
“调查清楚了。”年轻警员递来了一份档案，“除了报案人孙从南，他经常和一家画廊的老板联系。”
“孙从南和季曜然之间没有什么矛盾，也没有利益纠纷，孙从南确实是因为季曜然一直不接电话才临时起意去找他的，他九点五十从家里出发，十一点过五分到了案发现场，十一点二十报的案，他应该没有作案时间。”
“季曜然之前待过的福利院我也查到了，福利院叫仁爱福利院，院长姓魏。”
顾明诚接过档案看了一眼，画廊的名字叫墨青，离警局不远：“行，那我先去这个墨青画廊一趟。”
“对了。”顾明诚随意唤来一个警员，“去查一下汤承远昨天晚上的通话记录。”
“是。”警员说道。
顾明诚开着车来到了墨青画廊，店内装修的非常雅致，黑白色调为主，有一种水墨丹青之美。
一个店员迎了上来：“欢迎光临墨青画廊。”
“玉溪？”顾明诚惊讶地开口。
沈玉溪猛地抬头：“顾叔？！”
苍天啊，上帝啊，她可算找到组织了。
系统开局只扔下一句，让她协助队友破案。
可沈玉溪连案子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破案啊？
顾明诚言简意赅地把事情讲了一遍，沈玉溪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所以你现在要调查墨青画廊的老板？”
“是的。”
沈玉溪掏出手机：“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个男人匆匆忙忙地跑进了店里。他估摸着四十左右，穿着一件黑色的褂子，手上还戴着一串佛珠。
“您就是墨青画廊的老板？”
“正是正是，鄙人刘世昌。”来人伸出手和顾明诚握了握，“警官先生找我有什么事？”
“您认识季曜然吗？”
“当然认识啊，他是我这边的老主顾了。”刘世昌回答。
“来您这里买画吗？”
“不是，他是来卖画的。”刘世昌解释道，“他把画放到我这里寄卖，我给他提供稳定的买家，每卖出一幅画，我就会从中提取一部分作为佣金。”
“一部分是多少？”
刘世昌愣了一下，但还是回答道：“成交价的百分之五。”
顾明诚点点头——听起来还算合理。
顾明诚又问道：“你最近一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一个月之前吧。”刘世昌一脸愤慨地说，“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本来和季曜然约好了，他会送一批画过来我这里寄卖，可他突然打电话给我说他画不了了，不卖了！”
“哎你说，谈都谈好了，他说不卖就不卖了，这叫什么事啊。”
“画不了了，什么叫画不了了？”顾明诚追问。
“这我哪知道啊？他就是这么说的。”刘世昌耸了耸肩，语气中还有些愤愤不平的味道。
顾明诚道：“画廊里还有季曜然的画吗？”
刘世昌想了想回答：“好像还有几幅没有卖出去吧。”
“我可以看看吗？”
“当然。”刘世昌点点头，“小溪，你去仓库里找找，上面贴了季曜然名字标签的画。”
沈玉溪：“好咧。”
过了一会，沈玉溪抱着画框回来了：“老板，都找过了，就这三幅。”
说着沈玉溪把画放在了顾明诚面前，顾明诚拿起最上面的看了一眼。
那幅画非常诡异，色调是猩红色的，上面还画了一只黑色的蝙蝠。蝙蝠微微张着嘴，露出了尖利的牙齿，彷佛要把人的脖子咬断。
下一幅也很奇怪，荒野之中有一棵大树，大树稳稳扎根在土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