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人被逼急了,连数学题都能做出来。 这几天,许嘉嘉两耳不闻窗外事 ,七点起床,十一点睡觉,除了写作业还是写作业。 陶桑看了都心惊胆战,生怕许嘉嘉走火入魔,劝她:“你要不要休息一会。” “不用。”许嘉嘉眉眼坚毅:“我快写完了!” 陶桑问:“还有多少?” “不多。”许嘉嘉放了笔,揉揉发酸的手腕:“我!写!完!了!” 陶桑:“……” 许嘉嘉靠着椅子,四大皆空,拿过桌子上的酸奶,喝了两口润嗓子:“好累好累,写作业果然不是人干的事。” 她歇了一会儿,开始收拾东西:“我回去啦。” 陶桑:“byebye。” 许嘉嘉刚走没多久,陶志荣就打来电话,陶桑看了下时间,估摸着陶志荣打电话询问快递的事。 果不其然,陶志荣语气很重:“桑桑,你怎么把小徐阿姨的礼物退回来了?” 陶桑:“爸,这礼物我不能收。” “长辈给你的就拿着,哪里有什么能不能收的。我给你寄回去啊。” 陶桑说:“爸爸,我收了,妈妈会很伤心的。” 闻言,陶志荣火气‘蹭’地就上来了:“你妈你妈又是你妈!你妈又不在这里,你收了她也不知道!” 这还是陶志荣第一次这样大声说话,陶桑被吓到了,声音也高了一点:“我就是不想要,还不行啊!我又没有反对你跟她在一起!” 陶志荣意识到的语气太重了,缓了下:“桑桑,爸爸没说你,唉,你不想要就不要吧。” 挂断电话,陶桑垂眸盯着书桌。 她没想过要让陶志荣跟周雅茜复婚,陶志荣要跟谁组建新的家庭,她也没意见。 可是陶志荣为了徐梦然大声呵斥她,像是又被抛弃了。 想到这,陶桑委屈得,手止不住发抖。 这时,杨淑兰在楼下喊:“桑桑,下来一趟。” 陶桑收拾好心情,回:“来咯。” 杨淑兰在杂物间翻出修剪刀和手套,说:“院子的月季花,该剪剪了。” 陶桑这段时间忙事情,忘记这茬了,她走向前,拿过修剪刀:“奶,我来吧。” 杨淑兰没让她动:“你别剪,让川潮来。你去看看他有没有在家。” 陶桑嘟囔:“我也可以的。” 杨淑兰敲她脑袋:“可以什么可以。你啊,就是犟。上回让你剪,伤到胳膊了,现在还嘴硬。赶紧,去看看川潮有没有在家。” “哦。”陶桑走了两步又回来:“他要是没在家呢?” 杨淑兰瞪她:“那就去看看周胜有没有在家。” “知道啦。” 陶桑先给许嘉嘉打了个电话:“你哥在家吗?” “不知道啊,应该在家吧。” 陶桑:“你没在家?” 许嘉嘉:“我出来玩了。” “行吧。” 陶桑驾轻就熟走进许家,许奶奶坐在门口,她凑到许奶奶耳边,大声问:“奶奶,川潮有没有在家?” 许奶奶浑浊的眼睛透出一丝亮光:“你要跟川潮结婚?” 陶桑:“……”算了,她自己上去看看吧。 陶桑径直上了二楼,看了圈客厅,没见到人,喊了声:“大哥!” 等了一会儿,没人回应,陶桑正要下楼,看到许川潮房间门没有彻底关上,留着一条缝隙,里面开着灯,有光亮漏出来。 仔细听,还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 陶桑折回来,走到门口,那股窸窸窣窣的声音就更明显了,还听到许川潮若有若无的声气。 原来在家啊!陶桑想也不想,握着门把手往下一压,大量的光线涌出来,陶桑不由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大哥……” 陶桑看清楚眼前的情况,世界安静了。 许川潮穿着黑色运动裤,抽绳没系,晃晃悠悠垂下来。上半身没穿衣服,劲瘦的腰,腹肌线条如同浮雕,每一块都坚硬结实。 陶桑大脑一片空白,她也见过许川潮的腰——许川潮打篮球时,撩起球衣擦汗露出的一截。 那只有一截,现在不一样。陶桑握着门把手,就这样愣住在原地,手心都沁出一层汗。 许川潮戴着蓝牙耳机跟张涛打电话,陶桑突然推门进来,他也愣了一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