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淡定,问:“怎么了?” 陶桑吞了吞口水,视线在许川潮的腹肌线停留了两秒,才看向许川潮的脸,比许川潮还要淡定,声音四平八稳:“待会你有空吗?” 许川潮不问什么事,只说:“有。” “……哦。” 陶桑机械地应了一声,她保持着推门进来的姿势,就这样看着许川潮。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打破平和的局面,自己才不会尴尬。 房间内安静到只听见蓝牙耳机的滋滋声响。 许川潮出声:“陶桑,你让我先穿件衣服。” “……哦。”陶桑眨眨眼,退了出去。 退出去之前,陶桑听到许川潮说了句:“等会我晚点过去。” 张涛也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刚刚,你在跟桑桑妹妹说话?” 许川潮翻找衣服,不冷不淡应了一声:“嗯。” 张涛:“穿衣服怎么回事啊?擦,该不会是……” 许川潮眯起眼,语气很冷:“张涛,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张涛知道这是许川潮发火的征兆,立马虚了:“我就开玩笑。我自己掌嘴,掌嘴。” 说着,张涛还真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巴。 许川潮套上白T恤,表情冷淡:“你该庆幸陶桑没听到,要不然我弄死你。” 闻言,张涛脸色惨白,他可知道许川潮说的弄死人就真的往死里弄,说话结巴起来:“那你、待、会还来吗?” 许川潮面无表情:“你说呢?” 陶桑退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淡定的脸色瞬间崩塌,白净的脸蛋浮上一层红晕。 这算是什么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要疯了!!陶桑深呼吸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遇事别慌,不就是看了——天气那么热,那些大爷大叔经常光着膀子坐在老槐树纳凉,许川潮也没什么反应,也不是多大件事吧。 陶桑强行说服自己,许川潮出来时,她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我奶让你帮忙修剪月季花。” 许川潮凉凉瞥了陶桑一眼:“以后进房间要敲门。” 陶桑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抽风似的,没敲门就进去了。 许川潮那么教训她,陶桑没有反驳,老老实实认错:“知道了,以后进你房间一定敲门。” 许川潮停下脚步,语气意味不明:“我房间?” 陶桑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一定敲门。” 许川潮冷笑一声:“大哥说的是所有人房间。” 陶桑张了张嘴,脑子又抽风:“其他人的房间我都敲了,就进你房间这一次没敲门。” 许川潮似笑非笑:“你故意的?” 陶桑脑补出这四个字后面的意思——陶桑,你觊觎大哥的美色,也不必如此。 小姑娘脸皮子薄,听到许川潮那么说,陶桑脸红,硬要找回场子,不肯落了下风:“也就这样!” 说完,不等许川潮反应过来,陶桑直接溜回去。 杨淑兰见陶桑一个人回来,问:“川潮没在家?” 陶桑支支吾吾的,正要说话,听到许川潮的声气:“周奶奶。” “那啥,我去搬梯子!”陶桑说得飞快,人也飞快,一口气不带歇,直接跑到杂物间。 这梯子不重,陶桑一个人就能搬得动,她抬了抬梯子,没抬动,发现梯子被卡住了。 陶桑蹲下身子,想把梯子抽出来,卡得太死了,没挪动。 许川潮走进来:“让我来。” 陶桑较劲:“我自己弄。” 许川潮没说话了,站在一旁静静看着陶桑,也不催促。 陶桑越想搞定,越搞不定。她刚刚可是听到了许川潮待会有事,修剪月季花挺费功夫的,现在还卡在梯子这里耽误功夫,心里越发焦急。 小半天后,陶桑确定自己搞不定,抬头,示弱,语气不弱:“大哥,帮我。” 许川潮三秒钟就搞定了,他扛着梯子,找个了平稳的地,架在外墙,开始修剪花枝。 陶桑走得慢,落后一步,她看到一朵朵月季花从许川潮手里掉落下来,忽然想起《爱德华剪刀手》这部电影。 爱德华隐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孤独地修剪出金的冰雕。 这时,杨淑兰说她:“桑桑,别愣着啊,去扶梯子!” 陶桑回过神,笑着应了声:“噢噢。” 她在底下扶着梯子,突然,一朵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