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眼神,危险,太危险了。 陶桑立刻拉响了一级警报,想逃离,这才发现自己跟许川潮贴得太近,无处可躲。 她绷直了脊背,四肢发僵,心脏咚咚咚直跳,脑袋乱得跟浆糊一样,下意识反驳:“我怎么知道!” 许川潮挑着腔调:“不知道你说什么?” 陶桑说那句话,纯粹为了逞口舌之快,哪知道许川潮反应那么大。 当下只觉得许川潮压得她透不过气,满脑子都是想逃离,而不是跟他争辩。 陶桑语气凶巴巴,说了句:“你先让开!” 许川潮没动,垂眸看着陶桑——她头发沾了几瓣月季花,小脸通红,像一只小鸟绷直羽翼,明明紧张得要死,面上却不服输,死死撑着。 这副可爱到骨子里的倔强劲。许川潮看得眉头跳了跳。 陶桑见他没动静,抬起手就去推许川潮,触碰到的都是成年男人如铜墙般结实坚硬的胸肌,又格外炽热烫手。 特别吓人。陶桑烫的缩回手,心头涌上害怕和慌张。她咬着唇瓣,说话不自觉带上一丝恳求的哭腔:“你先让开。” 许川潮将自己的气息收敛了点,声音也平缓了许多:“陶桑。” 陶桑嗓音软软的:“干嘛。” 许川潮看着陶桑眼眶晕上来的稀薄的眼泪,问她:“哭什么?我欺负你了?” 他退后一步,陶桑就硬气一分,立马瞪着许川潮,凶巴巴的:“你还没有欺负我啊!” 许川潮笑:“这就是欺负你了?” 陶桑也没搞懂许川潮怎么欺负她了,就不肯认输、示弱:“你不让开,就是欺负我。” 许川潮眼里跳着幽暗不明的光火,陶桑毫不示弱跟他对视,她那双眼睛因为说话的哭意,像盛着水光,特别明亮晶莹。 许川潮不说话,陶桑就发虚,她移开视线,软声软气的:“干嘛干嘛。” “这不叫欺负——”说着,许川潮微微俯下身,越发贴近陶桑,那片漂亮的薄唇贴过来,堪堪停住。 陶桑瞳孔地震,呼吸都停止了。 随着许川潮的靠近,空气越发稀薄,陶桑满脑子都是许川潮那张脸,更觉得两人之间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在流动,让她心跳加快。 不过一两秒的功夫,许川潮已经直起身,他垂眸看着陶桑,微微掀唇,嗓音清澈:“这样才算,知道吗?” 陶桑心脏怦怦跳,快要跳出嗓子眼,她根本没办法思考许川潮的话,嘴里胡乱应着:“知道了知道了,你先让开!” “陶桑,你真的是……”许川潮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没懂,抬手赏了陶桑一个板栗,尽是无奈:“大哥真是怕了你了。” 说完,许川抬手摘掉陶桑脑袋的月季花瓣:“以后不许说这样的话。” 他顿了顿:“特别是成年男性。” 此次过程印象深刻,陶桑哪里还敢,小鸡啄米:“知道了知道了。” 陶桑压根没懂这样的话怎么了,又不敢问许川潮,暗暗记下这个教训,反正以后不说就是了。 许川潮动了动喉咙:“我渴了。” 陶桑飞快说了句:“那我去给你倒杯水。” 许川潮摘下手套,抬起指尖摁了摁狂跳不停的眉心,低声骂了句脏话。 陶桑逃得飞快,像个鸵鸟埋起刚刚发生的事,她翻找一次性杯子,转移注意力,找了半天,没找到。 “奶,一次性杯子放哪里了?” 杨淑兰走过来:“就在那里啊,哎哟,没有了啊,上回用完忘记买了。” 陶桑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水杯给许川潮倒水,怕许川潮介意,特意用洗洁精洗了两次,洗得很干净。 她倒好水,怕许川潮等得口渴,急忙忙跑出来:“大哥,喝水。” 许川潮看了眼杯子:“你的?” 陶桑点点头:“我的,洗过了,洗了两次。一次性杯子没了。” 许川潮挑了挑眉,没说什么,低头喝完。 等他喝完,陶桑接过水杯,问:“还喝吗?” 许川潮:“干活。” 大半个小时后,总算剪完了。 许川潮把梯子放回杂物间,正要回去,杨淑兰拉着许川潮:“我做好饭了,留下来吃饭吧。” 许川潮没推辞,应得干脆:“好。” 晚饭做得很丰盛,香酥五花肉,三杯鸡,干锅花菜,凉拌猪耳朵,拍黄瓜。 陶桑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