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垂,手游走着,其实眼中一般失神,“原来你是怕明日走不了?” 她早已出了一层薄汗,饶是他说中了,也抵死不认。 “走不了,我背你便是了。”他的声音落在耳里,声线哑得像她,接着往她肩骨上既重又轻地吮了一口。 紧接着,忽有剧痛袭来,他这会儿知道慢了,好声好气地哄着,而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只是意识到他这次才使出十分手段,再没有往昔那般且过且饶,受不住的时候,他没少被痛咬。 后来整个身子都被他的温度蒸透,她彻底依了他去,如坠烟海,视野里的一切全都陌生到涣散无边,只有他是熟悉的,可以依靠的。 哪怕在泪眼里,他都清晰不离。 在昏睡过去前,她听到他在耳边说了一句: “一起走,我不要与你分开。” 他的声音消散在月色里,此后将无数次在耳边响起。 她的愿是解青络脑,他的愿便只能是她。 无数青山莽莽苍苍,千万条路已在脚下铺开,是光络脑,也是这人间的形状。 百年再看他和她,此生竟如奢延水。 水未推开山,山没截住河,穿山越岭去,胜负犹未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