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步。 沈峥也没想到是这样的,他每次喝完酒,第二天的反应都要比平时慢一拍,听见雁儿要红封才想起来今日是大年初一,怔怔地回答:“等下给。” 雁儿哪里敢问他要,只好恭恭敬敬地目送沈峥神色不自然地离开。见沈峥已经走出几步远,雁儿终于放下心来长呼一口气,不料沈峥突然僵硬地回头:“你姑娘还在睡,你且莫去吵她。” 雁儿连忙点头,看着沈峥动作僵硬地转了回去,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侯爷没有穿外衣? 姑娘这个点了还没起?今日可是大年初一,放在陆家姑娘的腿都要被老爷子打断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雁儿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激动地捂住了嘴,转身朝闫妈妈屋跑去。 陆婉吟醒过来的时候,看见闫妈妈和雁儿的表情,以为自己没睡醒,只是做梦梦见了前些日子的事情,再次闭上了眼睛。可她刚闭眼就觉得不对,雁儿那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来着? 她猛地坐起身来,正对上闫妈妈的笑脸:“夫人大喜!” 陆婉吟知道她可能又想差了,只好打着哈哈糊弄闫妈妈:“您也大喜,新年安康。” 雁儿不甘示弱地凑过来,满脸喜气:“姑娘姑娘,侯爷是从你屋子里出来的呀!” 早上沈峥出门时陆婉吟听见了动静,这会儿雁儿这么说她也不意外,想着是横竖是雁儿撞见了,也无所谓其他,便点了点头表示肯定。 “那该做的事想是已经做完了?”闫妈妈性急,伸手就要去拉陆婉吟的被子,吓得陆婉吟连忙抱住,示意闫妈妈看桌子上的一片狼藉:“饺子吃完了,酒也喝完了,都干完了。” 闫妈妈对这样的展开已经能很好的接受了,只是氛围都烘托到了这一步陆婉吟再告诉她只是吃饭喝酒,多少有些让人难以置信:“就干了这些?” 陆婉吟连忙点头如捣蒜。 雁儿仍是不太相信:“可我见侯爷出去的时候没有穿外衫啊?” 怎么会?我印象里昨晚上没扒下来啊?陆婉吟不敢确定地去看桌边的椅背,正搭着沈峥的外衫。 一想到昨晚上她都想了些什么,陆婉吟的神色也变得不自然起来:“呵呵,那应该是太热了脱下来了。” 雁儿不太确定地看了看一边的毯子,面色上犹豫不定,想了想还是很欣慰地感慨:“我就知道,姑娘这么端庄矜持的人一定不会去扒侯爷的衣裳的。” “那当然了”,陆婉吟艰难地应答,心里边已经暗自把沈峥骂了好几遍,这种种迹象很难不让她觉得沈峥在和她玩仙人跳。 闫妈妈也不想死心,仔细同她补充细节:“可雁儿说,侯爷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动作都很僵硬啊。” “哦”,陆婉吟这会儿已经清醒了大半,理智也已经回笼:“那应该是他昨晚上趴了半晚上的桌子,落枕了吧。” 她没再纠结,也觉出昨晚上的荒唐,摸出了之前准备好的赏银和红封交与闫妈妈分发,就由着雁儿给她梳妆。 论理说她今日还要和沈峥进宫,可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该以何种状态去面对沈峥,除了尴尬就只剩下尴尬。 沈峥的状态还不如她,两个人坐在同一辆马车上的时候,陆婉吟感觉四周的空气都凝固了。陆婉吟偷偷打量沈峥的神色,不妨对上沈峥偷偷看过来的眼神,两个人立刻不约而同地转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又转过来,再次对上对方尴尬的眼神马,就在这样循环往复的过程中,两人一路无话进了宫。 这次来接的人是大米公公,陆婉吟许久没见过他了,不知道这次怎么是他来接,彼此道过好后就规规矩矩地跟在沈峥身后,不知道这次要先去哪个宫。 然而她没想到,大米公公带着他俩七绕八绕,在寿安宫和寿康宫的分岔口将他俩分开了。沈峥因为尴尬已经沉默了一早上,这会儿也忍不住了,打量了一下周围小声问大米公公是何缘故。 大米公公比他还谨慎些,压低了声音同他俩说明:“圣上自年节来一直抱恙,早挪去了寿康宫养病,由贵妃娘娘照看,今年的宫宴也就免了。他叫侯爷去是为了公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都在寿康宫等着呢。” 他说着转向陆婉吟:“夫人进宫按例是要去见皇后娘娘的,乐阳公主还等着夫人陪她玩呢,一早就托人递了话过来。” 若是宫宴免了,又有公事要议,想必今日回去的早不了。沈峥点点头嘱咐陆婉吟:“想必太子妃也在寿安宫,你只管在乐阳处待着,等我去接你。” 陆婉吟示意他放心,她虽然不知道大年初一为何还有公事相商,但见其这样也知道定是事出突然,恐怕今日天黑也未必能回去。 自从沈峥和她说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