妶掌柜坐下慢慢说。 妶掌柜沉思片刻,她是真的认真想了一番,得出结论:“没有。” 姜娴叹了口气。 妶掌柜说:“家主,男人就是这样的,没有比打一顿更有用的办法了,家主舍不得打的话,他们就会得寸进尺,我的建议还是打一顿就老实了。” 姜娴摆摆手,说:“就是因为打不了,所以才问你。” 妶掌柜也沉默着,她整日忙商号的事,哪有心思去管家里男人们,她只有闲着的时候才会叫几个小侍来侍寝,用完就踢下床了。 姜娴觉得首先要处理的就是叶牧牧这个疯狗,从奴隶贩子的口中得知他是域外放羊的奴隶,从他的小作文得知,他好像都没和人生活过,连基本的是非对错都不懂。 换句话说,他没有经过社会化训练。 “这样吧,我这有个男人,我把他送你那去,你那里不是男人多嘛,让他耳濡目染一番,好好学学怎么才能做一个好男人。”姜娴说。 妶掌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往后一仰,说:“家主要我帮忙调|教是么?这个好说。” 姜娴觉得这个词怪怪的,但确实恰当,她嘱咐说:“你别碰他,也别打他,等他学乖了再给我送回来!还有,他挺不听话的,像个疯狗,你得严加看管。” 妶掌柜起身,说:“家主的人我不会动的,我家三十多个都被我管教得老老实实!家主把人交给我就放心吧,再疯狗的男人,不出七天,等我给家主送回来个小乖乖。” 姜娴也站起来,说:“我带你去领人。” 毕竟疯狗害怕被抛弃,也害怕被卖,得当面跟他说清楚。 二人到了南院。 妶掌柜看着上锁的房门,和钉死的窗户,她震惊地看着家主问:“这里面不会是镇压了男鬼吧?” 姜娴示意下人开门,说:“只是一个喜欢打架的疯狗而已。” 叶牧牧正坐在桌前乖乖地写罚抄,他不会拿笔,用拳头将笔攥在手心里,歪歪扭扭地写字。 “主人?”叶牧牧放下了笔。 姜娴走到桌前,拿起纸,“抄多少遍了?” 叶牧牧低下头。 因为他一遍还没抄完,他的耐心连一个字都写不完整。 姜娴无语,她说:“首先我不是抛弃你,也不是卖了你,送你去个地方,让你好好学习规矩,等你学好了我就会接你回来。” “主人……不要我了?”叶牧牧不可置信地问。 姜娴问:“我的话是不是白说了?等你变乖了我就会接你回来。” 叶牧牧“扑通”一声跪下,抱住主人的大腿哭喊:“主人我再也不打架了,主人不要丢掉我,主人就把我锁回笼子里好了,求主人不要……” 姜娴双手一摊,和妶掌柜对视了一眼,她将人扶起来,摸了摸他的头,说:“不是丢掉你,只要你学乖了我就接你回来,而且我每天会去看你的。” 语毕,姜娴从下人手里接过铁链子,给叶牧牧的双手手腕一锁,交给妶掌柜,说:“人就交给你了,带走吧。” 叶牧牧不肯走,一步三回头地望着主人,但还是被拖走了。 姜娴觉得,这是有必要的社会化训练,必须得让叶牧牧见见正常的男人怎么在后宅里生存。 而且小妶的宅子就在姜家隔壁,万一有什么事,姜娴赶过去也来得及。 现在处理完了叶牧牧,姜娴瞧着也快黄昏了,提前去西院看看小哭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