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一会又要去盯着我们练功……陛下还时不时要召见他,一同商量解决民生问题……”
李秋潭今年已六十八岁,看上去要比他师父年迈很多,他道:“今日于师尊而言是最重要的日子,怎么可能记错。”
弟弟黄玉米道:“最重要的日子?为何?”
沈明月和穆天衣很八卦的凑上去道:“你们小小年纪当然不懂啦,自从慕掌门走后,每过一日,师尊都会在登仙台上刻下一道,如今足足有一万八千多道。”
李秋潭恍然,“那些痕迹原来是师尊留下的,我还以为是哪个新来的小徒弟破坏公物来着!”
沈明月噗的笑出声。
黄玉书和目光炯炯的望向竹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也好想见一见那传说中的饕餮娘娘。
可就在此时,顾修缘腰间的通天镜传来守一苍老而焦急的声音,“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那个疯子又来闹事了!他……他叫什么来着?”
他身边的妻子扶摇大声在他耳边提醒他,“是阿修罗王!”
“你别那么大声我听得见!”
“哦?是吗?前几天叫你给洛洛洗澡,却当耳旁风!”
“我、我哪有,谁让你坐在门口天天看那些唇红齿白的小少年!”
“我什么时候看人家了,你老糊涂了吧!”
“你才老糊涂!”守一委屈巴巴的道:“你分明就是不喜欢我了!”
扶摇吧唧亲了一口守一,“才不是!我一直喜欢你!”
众人听着俩人打情骂俏很是无语,观音奴叹息道:“他们还是一如既往的精力旺盛啊。”她甚至有些怀念,慕紫苏和肖贤过去也总是这样吵吵闹闹,打情骂俏。
未等旁人开口,通天镜里又传来了守一家的孙女思音慌乱无措的声音,“奶奶!!我肚子好痛,好像要生了!”
守一脑袋轰的一声炸开,乱做了一团“怎么,怎么这个时候……”
扶摇道:“都别慌!老头子,你去请产婆来,我同灵芝用元气护住她的心脉!”
画笙笑道:“今日还真是双喜临门啊。”
李秋潭道:“师尊,现下我们该怎么办!”
御七杀手中幻化霄练道:“神挡杀神。”
顾修缘掐了指决,含笑道:“不必,自有人解决。我瞧那阿修罗王今日气数已尽,诸位,随我去长生宫看一出好戏,如何?”
长生宫
高楼十二重,映在镜湖之中,十条碧色法阵纵横交错,连接着两侧浮岛,剑台。玲珑照紫烟,宫阙接诸天。俨然一派大势峥嵘之象。
浩荡的白云将那座天宫托向最遥远的天际,令世人更加倾慕向往。
熙乎玄风;三清垂拱。
夏时凉叶辞风,流云卷雨,冬时雪压庭春,香浮花月。凉台静室,明窗曲
几,松风竹月。弟子们结伴晏坐行吟,清谈把卷。
楼阁水榭间高挂着青玉灯。七尺五寸,下作蟠螭,灯燃则鳞甲皆动,炳焕若列星。一个身穿飞鱼服绮年玉貌的少女行走在长生宫宽阔的大道上,四处张望,看什么都好奇,看什么都欢喜。长生宫弟子都不认得她,还以为只是前来祈福的善信。只是那少女容貌惊为天人,众人便不由自主回头多看了她几眼,他们还从未见过这样貌美的女子,乌发垂直腰间,每一寸肌肤都如月光般皎洁,娇俏的五官恍若是天神精心亲笔勾画,妖艳得似是有摄人心魄的魔力。
可她唇畔的微笑,却如莲花般清澈。
她衣裳所绣的仙鹤,在微风中徐徐舞动,活灵活现。也不知那传说中惊艳众生的饕餮娘娘和她比起来,谁更美一些。
高大繁茂的菩提树上挂满了火红色的祈福木牌,写满了无数人的心愿。
自从天人下凡肃清后,这世界就被一分为二了,每一年,那些活下来的人,都会在七月初七那一天,随懿德女帝在江畔点燃荷烛。祭奠那些回不来的人。没有好好和他们告别的那些人。
结界之内无论凡人还是修士,都会有事没事就来到长生宫那颗古老的菩提树下祈愿,再到羽化阁参拜,祭奠曾经的先人。他们经历莫大的悲欢离合,终于不再穷兵黩武,而是千里迢迢来此,听取坐忘真经。
五十年斗转星移,长生宫添置了不少新鲜玩意,是她见都没见过的,听弟子们说,大多都是唐惊羽所创,比如会报时的傀儡人,搓澡的傀儡人以及洒扫傀儡人,造价便宜,简单实用,不仅是长生宫,连普通人家都能拥有。
如今孩子们间最流行的万物是名为“昭华之管”的笛,是形如小鸟的陶哨,吹奏起来,会出现车马山林等画面。这也是唐惊羽给孩童所制之物。
街头巷尾还有监控猫,每隔五个时辰就会换班,负责记录城镇内犯罪行为,省去了不少无双精兵的人力。无双精兵们对此感恩不已,都说唐惊羽那货终于干了件人事儿。还有在九州之间运送货物的河豚飞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