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顾忌的楚清歌是真的拽,拽到让裴景安有点无所适从,毕竟在上学的时候,楚清歌也没怎么在他面前露出过这副模样。
“没什么……”裴景安讷讷的,拍了拍自己的病床,“你要不要来这里休息?”
“……”
楚清歌觉得自己差不多是酒喝多了,怎么看眼前这个一向套路的人,居然有几分纯情?
但是秉持着人性中的底线,楚清歌告诉自己不要去跟一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计较,也不要跟人家去抢床位。
“我不去,你自己睡。”
“你万一冻感冒了,是我的责任。”裴景安说。
“我没那么脆弱,”楚清歌拒绝,“你赶紧出院,我可不想天天这么照顾你……”
后面那一句她声音很轻,裴景安没怎么听清楚,看楚清歌的态度,也不好厚着脸皮多问。
但是行动还是很大胆的。
裴景安不由分说,“唰”一下伸出一只胳膊,把被子盖在她身上。
自己只睡一个光秃秃的床板。
楚清歌:“……”
所以这个“罪人”,她要是不上床,是不是就当定了?
楚清歌抱着重达十斤的大厚被,醉意阑珊里差点没被一被子拍到床底下去。
反正她也确实困了——五瓶啤酒虽然算不上多,但是够她喝一壶了。
楚清歌“哗啦”一下把被子倒到床上去,自己挨着床边边躺下,“服了你了,赶紧睡,我可不想明天被沈星洲念叨……还有那些小护士……”
“嗯……”裴景安低声应了。
动作却迟迟没有下文。
楚清歌努力打起精神,合上的眼睛强行掀起一条缝,“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