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气风发的人,跪在了尘埃里。
“裴景安啊裴景安,”李泉笑够了,“你也有今天……”
“你三年前说我儿子该死的时候,想没想过你也有今天?!”李泉拿刀指着裴景安,刀锋反射的冷光刺痛了裴景安的眼睛,“你本可以不给郑哲辩护的!郑哲杀了我儿子,你就是那个帮凶!”
“那不是我们想要的……”裴景安声音低低的。
“不是你们想要的?裴大律师,你若是不想给谁辩护,还能有人强压着你开庭不成?!”
“……”
“怎么?无话可说了吧?”李泉踉跄着后退两步,三年的忍耐到了今天,竟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空虚感,“我当时是怎么哀求你的?我说,小鹏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唯一的儿子,是我的希望。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我只求能杀人偿命,让我儿子在九泉之下能够瞑目……”
“……”
“可你当时是怎么做的?!”李泉定住,刀尖一寸一寸抬起,声色俱厉,“你说郑哲那个杀人凶手无罪!最后让那个杀人凶手毫发无伤地出来!甚至还成了你裴律师的光荣事迹!”
“这个案子换成谁来做都会是这个结果!”裴景安怒喝,紧闭的凤眸倏然睁开,逼视着高台之上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