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只手,突然被塞进了硬物。
一把匕首。
将匕首塞过来的那个人,一双凤眸也想匕首的刀锋一样,线条流畅,眼尾上扬。
锋利而冷冽。
“你要干什么……”朱素有点慌。
裴景安只说了一句话:“这种情况下,也属于正当防卫。”
接着便是钢刀入肉的闷响。
裴景安闷哼一声,血顺着两人交握的两只手,从裴景安肋下的位置渗出来。
猩红的,带着浓重的铁锈气息。
粘稠的,浸透了雪白却沾了污渍的衬衫,一滴一滴砸在满是泥土的地上,一颗颗血珍珠一样,再渗入土地中。
“裴景安!”楚清歌嘶喊,顾不得脚下还有转动中的机器,手臂的血肉有被撕扯的痛感。
她踢腾着,却也只能在半空中打转,然后眼睁睁看着那个一直如同她身边松岳一样的男人捂着刀柄倒下去。
朱素愣了愣神,下意识松开了匕首,掌心的血很快冷却凝固了,刚才的一切仿佛是她的幻觉。
如果旁边没有楚清歌的嘶声,手上没有那么多的鲜红的话。
她对上裴景安的眼神,不知怎得却读懂了。
于是她撑着地面站起来,眼神还是恍惚的,却背对着李泉,轻蔑大笑,“就你这样的还配来碰老娘?老娘今天就让你知道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