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横滨的政府和地下组织便又达成了明面上平稳的和谐,港口黑手党强盛的局面一如往昔,甚至连名下的大楼都成为了横滨瞩目的标志性建筑之一。
港口黑手党的强大和此时的首领的关系密不可分,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作为首领的佑果并没有持续不断地在横滨甚至整个日本扩张港口黑手党的势力,港口黑手党涉及的范围在横滨达到顶峰时,佑果便彻底暂停了港口黑手党的扩张并忽然沉寂下来。
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举动自然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只是佑果之前总是诈尸般的出现和釜底抽薪的举动到底给现如今在港口黑手党手下讨生活的各个组织首领心里留下了不少的阴影,所以对佑果忽然沉寂下去的这段日子他们依然活的小心翼翼,仿佛佑果依然活跃在港口黑手党,而他们始终处于被佑果暗中紧迫盯人的日子。
当然,也不是没有个别组织首领的下属心思活跃,在某一天在办公室对首领偷偷暗示说:“首领,或许我们可以私下做一点对组织有好处的事情。”
这人是本着为自己服务的组织呕心沥血地考虑着的,只是这话一说出口,刚才还和他举杯甚欢的首领当即脸色大变,一巴掌重重甩上了他的头,将他扇出了脑震荡。
“胡说八道什么!”那首领目眦欲裂,像是听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谁让你说的这话?你有什么目的?好啊!我还以为你对我忠心耿耿一心为了组织考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竟然想要我的命!”
“是谁派你来的!”
被打的头破血流的下属捂着自己的脑袋满脸茫然又委屈,还不等他解释自己组织的首领就已经打内线让保镖扛走他,然后急匆匆把自己搞成一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跑到港口黑手党去“负荆请罪”了。
见他的不是佑果,而是森鸥外,即使没见到佑果对方也不敢对森鸥外生出什么不满的心思,毕竟在这短暂的来往中,他已经很清楚森鸥外是个比佑果还要凶残的家伙——即使对方始终维持着彬彬有礼的举止,但是心肠大概比豺狼虎豹都要凶猛。
一边卑微地道歉说自己对手下的人管束不当,一边又在心里暗暗吐槽为什么森鸥外这种人竟然会甘愿在港口黑手党只做一个干部,这首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最后只能认为大约是佑果调、教属下的水平有方。
等到“卑微”的首领离开港口黑手党,森鸥外脸上客套的假笑才缓缓消失,他坐在位置上按了按太阳穴,听到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森鸥外瞬间换上敷衍的假笑,抬眼却看到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的折扇轻轻挡着嘴微笑,她并没有嘲笑森鸥外的想法,不过总归有调侃的意思,“森干部这是怎么了?”
森鸥外见到尾崎红叶脸上的假笑才消失,换做正常的表情和尾崎红叶说:“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忙。”
尾崎红叶不是很惊讶森鸥外作为干部这么繁忙的理由,因为她很早就知道佑果已经将作为首领的绝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森鸥外,森鸥
外现在虽然表面上是担任着干部的职责,实际上却是一个人打双份工,还是风雨无阻,全年无休的那种。
即使是最凶残的资本家都不敢让剥削员工剥削的如此凶狠,更何况森鸥外现在独揽大权,已经是港口黑手党另一重意义上的“首领”了,这听起来实在是很不妙,但是佑果这个甩手掌柜依旧当的很潇洒,被尾崎红叶提醒后甚至无所谓地说:“随便他怎么做。”
尾崎红叶很震惊:“什么?”
佑果打开墨镜往脸上一戴,惬意地靠在躺椅上晒太阳:“我当了那么多年的劳工,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愿意代替我工作的人,我为什么要抢?”
尾崎红叶不理解,但大为震撼。
佑果偏过头隔着墨镜看她,弯唇一笑:“要不,红叶你替森鸥外做了那些工作?”佑果似乎觉得这个提议很不错似的,坐直身子开始琢磨:“也好,比起森鸥外我的确要更信任你一些。”
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想了想森鸥外日益减少的发量,和逐渐加深的黑眼圈,她又摸了摸自己靓丽的长发,很快坚定表情十分坚决道:“不用,当一位普普通通的干部就挺好。”
佑果轻笑了一下,随手递给尾崎红叶另一个墨镜戴上,诚恳地邀请尾崎红叶一起晒日光浴,“医生说我多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要一起么,红叶?”
尾崎红叶思考了一秒,顺理成章地接过墨镜在佑果旁边的躺椅上躺下来。
躺在躺椅上晒日光浴的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想: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的滋味真的很好啊……
想到这里,尾崎红叶脸上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她轻咳两声,和森鸥外说:“是么,是这样啊,那森干部记得有时间好好休息。”
森鸥外微笑着说:“哦,红叶你觉得我看起来有那个时间么?”
尾崎红叶:“……”
尾崎红叶装作没听懂的样子左看右看,询问森鸥外:“诶?佑果呢?”
虽然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森鸥外在代替佑果处理事务,可佑果有时还是会来港口黑手党瞧一瞧的,以往尾崎红叶总会见到佑果,今天却没见到。
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