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得不客气道:“哼!还不是本公主能给你荣华富贵!”
“确实,公主就是臣的荣华富贵!”
......
另一边,胥府内的胥咏年就没什么好心情了。他的父亲与兄长入宫赴宴去了,家里只剩一帮女眷与他这个纨绔公子,还有郁秋煞。既然是纨绔公子,定少不了要听长辈的训诫。
偏生郁秋煞一表人才,年少有为,胥母和胥轻莜越看越欢喜,转而看向胥咏年的目光就不怎么美好了。
这顿年夜饭,胥咏年吃得十分憋屈,却又不敢忤逆母亲与姐姐。只好匆匆扒了几口饭,借口带郁秋煞见识一下京城的年夜,拉着郁秋煞出门了。
郁秋煞估计也不好意思单独与一群女子在一起,便顺了胥咏年的意思,说是想出去看看。
不过出门前,胥咏年又要听一番说教。
他闷闷不乐,在街上游荡许久,这才找到家还未关门的酒肆。
和冷冷清清的胥咏年二人相比,酒肆里就十分喜庆了。里面只有店家一家,正欢欢喜喜地吃着年夜饭。
酒肆老板本来也是要关门的,奈何胥咏年一锭银子卡在门缝,那门就关不了了。他打开门放二人进来,又把烫给自家喝的酒,给二人敬上。身前身后,好一阵伺候。
胥咏年心情本就不好,看老板这么热情,就更不好了。于是赶紧把老板打发走,自己和郁秋煞对面坐着。
那老板白得个空闲,心里好不乐意,反身回了家人身边。
就这样,一个屋子,两桌人,冷热喜忧,各占一半。
胥咏年趴着桌上,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捏着酒杯。直至那酒水都凉了,才抬起来一口饮下。
寒冷的酒水就像刺一样,顺着喉管直达心脾,凉了四肢百骸。
“郁将军,你说我姐他们干嘛非要我上进呢!胥家当官的人多的是,又不缺我一个。”他又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继续着刚才的姿势,闷闷不乐。
然而,未等郁秋煞回答他,身后就先响起一道厉喝:“郁秋煞!陆景枫呢?”
二人随即往门口一看,只见夕云板着一张脸,快步朝二人走来,腰间禁步叮铃直响。
胥咏年一见她来了,顿时都忘了伤感忧愁,立即站起来,欣喜道:“夕云姑娘!”
可夕云并未搭理他,只盯着郁秋煞,忿忿问道:“我问你呢!陆景枫呢?”
郁秋煞神态悠然,好声道:“夕云姑娘,禁步之声是在提醒女子行步款款,但若不在意此音,这禁步带与不带,又有何区别?”
夕云面色一滞,随即又不客气道:“你少在这里给我岔野话!”
不过胥咏年倒因为郁秋煞的话,把目光放在了那枚禁步上,越看就越觉得那穗子有些眼熟。
“喂!你看什么呢!”夕云用手把禁步一遮,很是恼怒地瞪了一眼。她有些怕胥咏年认出那条穗子来,语气便有些不好。
胥咏年只当自己冒犯到她了,赶紧摇手解释,可吞吞吐吐半天,又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来,只好低下头,有些沮丧道:“抱歉,夕云姑娘。”
对面的郁秋煞也跟着说了声“抱歉”,不过他的态度倒是惬意许多:“今日在下并未见景枫,也不知其下落。”
夕云冷笑一声,语气更不好了:“你和他沆瀣一气,狼狈为奸,哪里会说实话!”
“在下话已至此,夕云姑娘爱信不信!”郁秋煞一派好脸色,看得人赏心悦目。
但在夕云眼中,就是讨嫌了。
眼见两人火药味越来越浓,胥咏年赶紧出来打和:“夕云姑娘,今日我们确实没见过景枫。若夕云姑娘急于找他,不如我们也来帮忙吧!”
说罢,还一路跑到郁秋煞身边,猛地拽起人,甚是殷勤地望着夕云,似在等她命令。
郁秋煞陡然被提起,眼中难得闪过一丝局促。而这一丝局促恰恰被夕云瞧去了,她幸灾乐祸般的轻笑了声,随即悦然道:“好呀!”
胥咏年很少见她笑,但见一次,心里便暖一分,喜一分。觉得为这笑容去死也值得了。
于是乎,三人临时组建了一只搜人小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