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川那卷字,道:“看到那副字没有?那可是谢家公子,当今宰相,谢重川谢大人写的。”
“怎么样是不是写的很好?”
几人点头,就连岑月面上露出几分赞赏崇拜之意。
唯有薛阑嘲讽道:“我看写的也不怎样啊。”
“这位公子,话可不能乱说。”小二替谢重川打抱不平道,“你可知谢大人师从何人?他老师可是薛衡。”
岑月下意识朝薛阑看去,对方面色微变,似乎并不愿听人提起这个名字,那小二却是没注意到少年的异样。
“听口音你们不是临都人吧?”
江映柳点了点头:“不是。”
小二嘀咕了一句难怪呢,他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道:“薛家以前可是临都城有头有脸的人家,薛衡是薛家独子,不仅身份尊贵,还才华横溢,十岁便靠一首永安赋中了状元,深受陛下赏识,当时好多人为了买他一幅字画,挣得头皮血流。”
小二怒了怒嘴:“以前那个位置还有薛衡的字卷呢,只不过后来薛家出事,我们老板怕招惹是非,便把他的字卷拿下来了。”
“如此少年英才,”岑月道,“想必很受姑娘欢迎吧?”
小二点头:“那当然了,当年他不知是多少闺阁少女的如意郎君呢?”
岑月装出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哦?”
“薛衡虽是个温润君子,心却硬的很,不少姑娘大着胆子对他表明心意,最后无一例外全被拒绝。”
小二一脸惋惜,临走时还八卦的自语道:“也不知道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他的法眼。”
薛阑眼色沉沉,脑中却浮现出画像上女人的脸。
当日他曾在青竹镇画妖那买下的画像,印有薛衡刻章并被他私藏的女人画像。
薛衡如果真是他父亲,他皱了皱眉,心道,那个女人便极有可能是.......
不止是他,在听到小二的话的那一瞬间,岑月的记忆也回到了久远的以前,她想起画上女子娇好的容颜,脸色凝重。
当时薛阑买下那副画时,曾问过它的来历。
画妖说这卖画的主人曾在大户人家做事,后来那户人家出事,拿不到工钱便顺了些字画回来。
当年薛家落魄,薛府乱作一团,那人趁乱顺走些薛衡的字画也不是没有道理。
只不过巧的是,他也将薛衡私下所作的美人画拿了出来,兜兜转转,竟又到了薛阑手中,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人在指引着这一切。
岑月静静的想,其实薛阑也是想搞清自己身世的吧,否则当日在画坊他就不会买下那副美人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