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酒楼下,陈骞同何文、陈石三个正走出来。对面三人显然也看到了她,抬步走过来。
“夫君,你们怎么在这儿?石头怎么了?”骆玉珠扫了一眼三人,发现陈石一张脸上满是怒气。
“军营没事就先回来了,刚刚撞见了只恶狗,被吠了几句,石头不高兴。”
何文闻言笑出了声,他拍了拍一旁陈石的肩旁道:“石头别生气,下次再见到那只恶狗,我就把他右腿也打断,让他一辈子都走不了路。”
“??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陈骞浅弯了一下嘴角,看着骆玉珠不解的眼神道:“你在这干什么?”
骆玉珠转了转眼睛道:“我……我出来逛逛,现在正打算回去。你手里是什么?”
“你和晓芸不是爱吃这酒楼里的卤猪蹄吗?我顺带买了些。”
骆玉珠看着那一大食盒的卤猪蹄,想着刘婶今早兴致勃勃去市集挑鱼,下午还特意嘱咐她同晓芸在外面不要吃东西,免的晚上没肚子吃鱼了,看来今晚注定是要辜负刘婶了。
俩人回到家,刘婶见到卤猪蹄,果真苦了脸。只是陈骞买的,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禁不住念叨让少吃些,免的等会儿吃不下去饭。而陈晓芸在欣喜之余,有些遗憾这不是卢氏那家卤猪蹄。
陈骞见自己买回来的东西被人吃了还要被念,嫌她多话让闭嘴。陈晓芸自然不听,俩人便又开始了斗嘴。
骆玉珠在一旁听着忍俊不禁,那卢氏卤猪蹄她也是知道的,味道堪称一绝,只是地方委实偏僻了些。陈骞的军营在城北,卢氏卤猪蹄在城南,南辕北辙的两个方向,况且卢氏那处小巷子不通车马,去一趟不容易。
这吃喝生意不比一些必需品,除依仗自身味道外,最重要的是能有一个好位置。若是那卢氏能在长街租的一个旺铺,想来生意不会比这张氏差。
这般想着想着,骆玉珠的思绪又飘到了铺子上面,明日再去找找那于老板。
……
骆玉珠决定将隔壁铺子给买下来。
只是虽然做了这个决定,可一连三日,她却迟迟见不到隔壁铺子那位于老板。昨日她假意让人进去买东西,却被告知铺子暂时不做生意。
一个做丧葬生意的,把铺子开在闹市中,本就是件稀奇的事情。而现在对于送上门的生意,直接拒绝不接,事情走向越来越奇怪。骆玉珠坐在酒楼中,独自揣测着那位神秘老板的身份和目的。
他们一家来乌拉还不过一年,素日里接触的人不多,不会是他们的仇人。陈骞的仇人那就更不应该,一来这报复实在小儿科,二来她想不到这乌拉城有谁有这样的胆量。
若是以此谋利?以做死人生意的晦气拉低周边铺子价格或是抬高自己铺子的价位,骆玉珠思索这种可行性,可这成本似乎也格外高了些,而且风险也过大了。
瑶瑶从外面进来,先从窗户处瞧了一眼不远处那门前冷清的铺子,忍不住想要同她夫人说她刚刚听到的见闻。
“夫人,王家昨晚失火了!”屋内明明没有外人,但瑶瑶却压着声音,一副仿佛害怕他人听到的模样。
“失火?”骆玉珠皱眉,心中陡然想到那日在街上遇到的男人,“严重吗?有没有人受伤?”
“那倒没有,只是房子着了,人都救了出来。不过这种天气竟然能着火还挺奇怪的。”瑶瑶说到这里,突然低头凑近过来,骆玉珠还以为对方要说什么大事,就听见人在自己耳边更小声道,”有人说这是王家以前作的孽来讨债了。”
“……胡说八道什么!”
……
于大海这几日过的甚是忐忑不安,尤其是昨晚差一点就丧生火场。去铺子的路上他更是神经紧绷,唯恐从哪个角落突然冒出个麻袋来,将他捆了去。
他主子同陈骞斗了这么多年,陈骞的土匪龌龊做派他也不是第一天见识了,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事情。
铺子他本不想去,只是那千总夫人一天三次过来说要见他,他得去看看陈骞葫芦里面到底买的什么药,也好跟主子交差。
李良见到自家老板过来,简直是要热泪盈眶了。那位千总夫人,他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于大海坐在柜台前,一边看着门口,一边故作镇定询问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李良自是本本分分将这几天的事□□无巨细跟人说了,说到昨日有人上门要买东西被他婉言拒绝时,于大海只是谈定点头。这铺子不过是主子用来膈应陈骞的,哪里打算真做生意了。等到李良说骆玉珠几次三番闯进来,并且进店四处观望打量时,于大海皱起了眉头。
他抬头四处打量这件铺子,后脊背顿时泛起一层冷汗。难不成陈骞派人在这其中藏了东西?暗器?
骆玉珠带着瑶瑶闯进来时,就看到那位于老板从凳上直接跌坐到了地上。
“于老板?”骆玉珠讶异地看着人一副惊恐模样,她和瑶瑶长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