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之美亦不能比拟。陈夫人,在幸之心中,你已是我知己。这把古琴你就收了吧!”
见人说的如此恳切,骆玉珠都有些不忍心拒绝了。
“王公子严重了,同是流放之人,自是该相互扶持。我同公子不过几面之缘,实在担不得知己之名。”
“虽只是几面之缘,但俗话说交浅言深,想来说的便是我同夫人了。”王幸之道。
骆玉珠没得办法,只能如实道:“王公子,其实我今日来不只是为了还琴,还有便是想要同王公子说一声,以后不要再送信给我了。我已嫁为人妇,这实属不妥,容易惹他人非议。”
王幸之闻言愣了愣,他为人做事向来只凭内心,从来不在意这些世俗礼节。见骆玉珠这样说,心中一时浮现些许失望来,原来陈夫人这样清醒超俗的人,竟也这般受虚礼所惑。可转念一想,这世间对女子终究严苛过于男子,陈夫人这般也实在可以原谅,怪不得人。
“王公子,还请把琴收回去吧!”骆玉珠道。
“夫人所言,确实是幸之疏忽了。不过琴我既已送出,是断然不会收回来的。不若我去同陈大人解释,我与夫人之间实乃知己之情,他若是性情中人,想来不会说什么。”
“……”骆玉珠被这句话惊地瞳孔一怔,陈骞可能不会说什么,他会直接动手。见人丝毫不觉这话有什么问题,骆玉珠只得委婉拒绝道,“这不妥。”
“有何不妥?”王幸之皱眉,“夫人,我们堂堂正正,何惧人言?”
“……”见人一副正气凛然模样,骆玉珠沉默片刻道,“这个……你该听说过,我夫君脾气很大,他不会听你说的。”
王幸之听了,神色陡然严肃起来,“陈大人竟是这般人,夫人今日莫不是受他胁迫而来?”
“……我……”骆玉珠震惊,一旁的瑶瑶也瞪大了眼睛。
“夫人,你实话实说,幸之如今虽是布衣之身,却也……”
瑶瑶终于忍不住打断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家大人好着呢!”
……
陈骞下午在军营中有些后悔,不该让骆玉珠一个人去还琴,怎么也得自己陪着去。那王幸之自小熟读诗书,定然是满嘴的道理,骆玉珠那个诗书脑袋,说不清就要被人忽悠了。
陈骞正犹豫着是否要回去找骆玉珠,外头何文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三哥。”
“有事?”
何文走近,小声道:“我刚特意去打探了下那个王幸之。”
“……”陈骞看着人道,“何文,你是不是太闲了。”
“那你要不要听?”
“说。”
“他的身份你已经知道了,据说为人十分固执,说话特轴、特不给人面子,故而顶撞了公主被流放过来。平日里呢,整就是个书呆子。”何文道,“而且还是个书痴。他从京城被流放过来时,他家人给他送了一牛车的书。前一段时间,乌拉大雨,他屋子进了水,把书给淹了。他把所有的钱用来买炭火烤书,弄得自己没钱吃饭,反正人是有够傻,有够呆。”
等到陈骞晚上回来,骆玉珠告诉他,琴没能还回去。陈骞听了倒没有惊讶,只是问为何。骆玉珠便将白日里的事情挑拣着说了一些,表示人也挺可怜的。
“你心肠太软,明日我亲自去。”
骆玉珠在一旁斟酌问道:“明日你去,打算怎么还呀?”
“怎么?你怕我还不掉?”
骆玉珠连忙摇头,“我是想说,你别同人废话太多。读书人,擅长诡辩。”
……
第二日陈骞亲自带着古琴去找王幸之,看着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郁气的人,陈骞没打算为难人。然他刚说了还琴的意愿,就立马遭到了拒绝。
陈骞看着已经放在桌上的古琴,懒得同人废话,转身骑马离开。只是身后的王幸之追的锲而不舍,陈骞不得不勒马停下。按照昨日何文得来的消息,他若是不阻止,说不得这人会一直追到军营去,甚至直接去陈家找骆玉珠。
还真是个书呆子,怕不是读书读傻了!
王幸之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抬头看着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陈骞道:“这古琴我已赠予给了夫人,万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若是大人实在不喜,丢弃也好、砸毁也罢,都与我无干了。”
王幸之双手将古琴托起,陈骞坐在马上并不接,“王公子,买卖也得讲求个你情我愿,你愿意送但我家娘子不想收。再说她当初找你借琴,是为了让我高兴,你明白吗?”
王幸之脸上神情有一瞬的停滞,随即解释道:“陈大人,我想你误会了。我同夫人绝非普通庸俗的男女之情,而是知己。”王幸之的话还没说话,陈骞额角青筋便猛地跳了起来。
普通庸俗的男女之情?知己?
“高山流水,知己难寻,我对夫人是相见恨晚……”
陈骞黑着脸接过王幸之递过来的古琴,继而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