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搜索房屋之事。 何语晶、应之柔、康初、三名玄衣卫校尉和平千兴负责追紧黑厢马车,七人紧随马车之后。 从应声的中间,姜赐安就被刀架着又押上黑厢马车。 眼见另一个黑衣人也给一个黑衣人驾着,姜赐安只觉得这伙儿人行事全然没有道理。 就算琅琊派和玄衣卫真的守约,难道真能任你们从手掌逃脱? 姜赐安听两方回话,又怕难逃时黑衣人破坏琅琊派“锋牒”,到时候琅琊派盛怒之下要不辨认他人质身份,自己下场一样凄惨。 此刻两口钢刀一口架着驾车黑衣人,一口架着姜赐安,车厢内场面更是莫名其妙。 马车开始颠簸,显然车已经奔到琅琊派外道路,拿刀架着姜赐安那名黑衣人咳嗽一声,另一名用刀架着驾车黑衣人的也咳一声。 拿刀架着姜赐安的黑衣人将刀抛下,踢给驾车黑衣人,驾车黑衣人一抬脚踩住钢刀。 原本用刀架着驾车黑衣人的赶紧转而用刀架起来姜赐安,同时一记重脚把抛下钢刀的黑衣人从后方布帘一脚踹了出去。 这又闹得是哪一出?! 姜赐安头脑乱上加乱,看都看得不是很明白。 先前有个黑衣人说也是给拉来的,那是哪个黑衣人?此刻驾车的那个? 马车之外,追赶的七人见果然有一名黑衣人给从黑厢马车抛出来狠狠摔在地上。 那名黑衣人眼睛一转,看到众人之中平千兴,大叫“平师兄!”用的不是那怪声怪调。 平千兴应道:“是武师弟!” 康初心想道,此刻要辨认此人是贼人同伙还是真被绑成人质要着落琅琊派内部,道:“裴起,同何姑娘、平少侠一起负责这一名!” 那名叫裴起的锦衣卫校尉领命,何语晶也不反对,三人马上制住狠摔了一跤的黑衣人武景明。 平千兴以铁如意制住黑衣人武景明,除下面罩后确认此人是同门武景明无误。 平千兴道:“武师弟,你是怎么回事?!” 裴起喝道:“平少侠,先且制住进行搜身!问话之事不妨等全体落网之后由贵派掌门和康大人进行,各自分开讯问会更有效果。” 平千兴点点头,同时听到一声轻叹。 平千兴听得叹声是从何语晶那里传来,转头一看何语晶半圆拱眼睛仍含笑意,表情也不像感到遗憾。 他还是得问:“何姑娘,为何发叹?” 何语晶笑答:“没什么。” 裴起也奇怪何语晶为何发叹,他也是确确实实听到叹声从何语晶那边传来的。 只是当事人既然说没什么,谁也不好追问原因。 何语晶其实心情大好,她是真的带着微笑,只是旁人分辨不出来。 “闭眼太岁”,何语晶心中只是叨了一次这个名号。 康初、应之柔和剩下的两名玄衣卫校尉继续对黑厢马车的追击,眼看对方真的奔进吴关镇,康初道:“应掌,准备呼喊贵派弟子接洽! 胡乾,炼觉者只剩下你了,盯紧黑厢马车!” 应之柔依言大喊:“众琅琊派弟子听令!!注意道路,不要让有任何人发难跑出来接应马车机会!!!” 街上本来就有琅琊派弟子巡街,听到这话,几队人赶紧往这边稍为靠近过来。 马车转过一处破落房屋,又一名黑衣人给踢了下来,在地上翻了又翻,撞上一户房屋墙角才停下了一动不动。 康初喊道:“应掌!” 应之柔点头,和汇合上来一队弟子停下凑近那名被丢下车的黑衣人,应之柔挥手示意其他弟子凑更近些。 琅琊派弟子依言去靠近那名黑衣人,凑近之后,那人的面罩也给除下。 那黑衣人和应之柔同时认出对方。 那黑衣人道:“‘渡世常笑’!” 那应之柔道:“‘横锁’明庭!” 第二名下车的黑衣人,正是首阳门“横锁”明庭。 一名玄衣卫校尉也自觉留下来,此时出言道:“麻烦应掌先着弟子进行搜身,问话之事不妨等到所有人落网一并发落!” 这名校尉自恃身份属“四山两宗一府司”,对江湖小派门掌门的应之柔也只同康初一样叫是“应掌”而不是恭敬叫声掌门。 应之柔只好点点头,突然发现黑衣人之一是自己得罪过的首阳门后辈人,他心里只有不详的预感。 如果可以,他想马上私刑逼问,可偏偏玄衣卫之人在场,他无从发作。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其他安排呢?应之柔突然想到这一层,只觉得自己遭人算计,一股凉意从脊背爬上来过了后脑又麻痹住喉咙舌头。 这简直荒唐到极点了,黑厢马车车厢之中,姜赐安心中一团乱麻! 就在刚才,那架着自己的黑衣人又把钢刀丢下,这次是这黑衣人自己凑到驾车黑衣人身后给他反踢一脚踹出车厢。 自己是不是也该找个时机给他这么踢一下? 如果不该挨踢,自己该怎么做?! 那之前两名黑衣人也有人用刀架着过这名驾车黑衣人,这人是不是就是先前所说另一个给绑了的? 那这人还驱车继续奔下去做什么? 刚才在琅琊派那处房屋里,是不是这人逼着自己唱那怪歌的,还是其他人? 是不是有名黑衣人拿着那琅琊派的“锋牒”? 刚才好像其中一名黑衣人给了另一名黑衣人什么东西,那是谁给了谁? 谁做了什么,又没做什么?自己又做了什么?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 谁又是谁,谁又是我,我又是谁?! 慌乱之中,马车又奔了一阵,他听见驾车黑衣人开口问话:“你打算等到什么时候?!莫名其妙!” 这次黑衣人用得好像不是那怪声怪